,當即擠進人群,站在姬燕歌身邊道:“大膽刁民!你說我師父殺人,你有何憑據?”

說話那大漢冷笑一聲,道:“小娃兒莫管閒事!”

小門小派多是些粗漢,陸丹心聽他們說話全無顧忌,生怕惹出事來,忙勸道:“這……方才 姬姑娘所言,除了那艄公,可還有其他人作證?”

片刻靜默之後,只聽沈秋水忽道:“我回程時與姬師妹同船,可以為證。”

藥王谷眾弟子曾見他兩人在谷中暫住過幾日,早以為沈秋水和姬燕歌之間關係微妙,一聽這話,自是暗中擠眉弄眼不提。

丁子歸聞言,上前向他拱了拱手,道:“沈少俠此言確實否?”

沈秋水坦然道:“何故相欺?”

誰料先前那大漢不依不饒:“憑沈少俠的武功,似乎也能殺了那商山四怪。”

“他為何要殺人?”客棧門邊一個女聲響起,龐清霜與崑崙派眾人下馬走入,淡淡道:“荒唐。”

丁子歸解釋道:“龐姑娘莫見怪,諸位武當同道莫見怪!商山四怪這一慘死,若不查明真兇,只怕江湖上必起口舌紛爭。咱們藥王谷、海江幫等都是小門小派,到時怎能擋得住眾怒滔天?”

易紫千也道:“丁兄所言正是。沈少俠武功絕高,確有殺人之能”,他說到這裡,只見武當派眾人冷眼望來,忙道:“不,不!當然沈少俠君子如玉,人品大家有目共睹,和商山四怪無仇無怨,自然不會是兇手。至於貴派姬姑娘,咱們只是疑心商山四怪得罪於她,她……”

“她要殺人,早該殺了”,龐清霜漠然打斷他的話,抬步就朝廂房走去,眸光朝眾人一瞥,冷冷道:“你們幾人都已得罪她,為何現下還不死?”

眾人在武林會上都領教過她的手段,聽到這話心下一寒,誰還敢多言?

偏偏有個弟子不識趣,出言恭維道:“那是自然!沈公子與龐姑娘一對壁人,怎會動手殺人?”

他的話未完,龐清霜指尖一動,白綢已拂中他的眉心:“我念在你師父為仇無名所殺,饒你一回。下次多嘴,立時送你見你師父。”說著,便和崑崙眾人上樓回房。

那弟子只覺一道寒意逼至眉心,登時牙齒咯咯打顫,過了片刻才緩過神來,忽然叫道:“仇無名!是仇無名殺了我師父,定是他殺了商山四怪!”

這一聲高叫過後,眾人也似如夢初醒一般,紛紛道:“是了,是了!定是仇無名殺的!”

“對,我看那四人死得古怪,必是他殺的無疑!”

陸丹心微有疑色:“只是仇無名與商山四怪無怨無仇,為何殺他們?”

他的師兄葉英傑立刻道:“我說陸師弟,仇無名那樣的魔頭,他殺人何時有過理由?”

丁子歸等人正愁查不出真兇,見這情形自是暗喜,便道:“仇無名大鬧武林會不成,便遷怒我江湖正道,在客棧中大開殺戒,將商山四怪殺死。既然兇手已經查出,若來日有其他同道問起,咱們都以此話回答,也就是了!”

在場的除了南海劍派,多是一些江湖無名的小門派,一聽不用再留在這晦氣之地找什麼兇手,紛紛鬆了一口氣,又和武當、崑崙眾人賠了禮,當即各自散了。

日暮時分,黃昏夕光從客棧屋頂照入室內,在欄杆上斜恍出一片虛影。一名青衫女子捧著筆墨紙硯在廊中緩行,眉目清婉,赫然是那名給姬燕歌送劍的武當派少女。

她走了幾步,只聽身後一個少年聲音響起:“忘憂師姐,大師兄可在練字?”

忘憂回頭道:“懷堯,你有何事?”

懷堯走近了幾步,輕聲道:“忘憂師姐,你有沒有發覺,今日大師兄有些怪?”

忘憂將松木盤上的幾隻毫筆理好,淡淡笑道:“不去修習練功,倒來管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