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熟慮。

放下手裡的偏方本子,張梅揉了揉眼睛,抬頭看了一眼昏暗的燈光,再次把目光落在老偏方上的時候,張梅雖然心底打了問號,但還是拿起把第一個牙疼的偏方熟記於心,不管是否能夠得到認證,但張梅還是牢記與心,當張梅翻到第二頁的時候,第一頁被面密密麻麻的人名和地址讓張梅又一次充滿驚訝。

每一個名字後面都是住址,都是用這兩種辦法治好牙疼的,張梅揉了揉眉頭,不知道是相信還是不相信,這寫的滿滿的人名和地址讓張梅沒有了看下去的慾望,小心的把本子收好放回櫃子裡,張梅把身上披著的棉襖壓在腳下重新躺好。

翻來覆去的想著記住的偏方,張梅心底突然有種慾望,想要去驗證的慾望,隨即張梅失笑的搖搖頭,魔障了,大晚上的不說,總不能挨家去看去找吧,算了,先記著,等碰見了如果對方同意就試試,打好主意的張梅打了個哈欠,按了按眼睛,閉上眼數著心跳慢慢的睡了過去。

時間緩緩流淌著,大雪一如張梅記憶中的那樣整整下了三天,厚厚的積雪已經莫過大人的膝蓋,張梅家連門都推不開,要不是雪停的當天下午陳福帶著家裡的兩個兒子大貴、二貴來幫著清雪,張梅還不知道被困多久,這時候家家戶戶都在清掃積雪,誰能想起張梅。

當張梅終於推開門,看到站在門口帶著狗皮帽子眉頭鬍子都是霜的陳福和兩個凍的臉頰有些發紫的陳貴強、陳貴慶時,有些冷淡的心微微顫抖了一下,張梅一手拉住陳福的胳膊一手拉住離自己最近的陳貴強陳大哥的胳膊,把人拽進屋,張梅也沒敢讓三個人直接坐在火牆邊,把三個人安排坐在炕沿後,快步衝出去拿著臉盆搓了一盆雪,重新回到屋裡,張梅抓起雪,拉過陳福凍的紫青的手用雪使勁搓著,邊搓邊招呼著陳貴強陳貴慶趕緊的用雪搓搓手指手背,要是凍傷了可要遭罪了。

陳貴強哥倆呵呵的笑著答應著,互相搓著手,而陳福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低著頭使勁給自己搓手背的張梅,哈哈哈的笑了,“到底是姑娘好,姑娘知道疼人,梅子,三叔這些年就沒享受過你兩個哥哥的伺候,”

陳福的話讓陳貴強陳貴慶哥倆嘿嘿的笑著,陳福家老二陳貴慶嬉皮笑臉的看著陳福,“爹,我和我哥可沒少幫你幹活,你可不能冤枉了我們哥倆。”

陳貴慶的話讓陳福又是一陣大笑,笑聲傳出,讓惦記張梅的王貴花一陣好奇,大步走進屋,一眼看到坐在炕沿,滿臉美滋滋的陳福和站在陳福面前使勁給陳福搓手的張梅,王貴花一陣好笑,王貴花可是知道,陳福喜歡姑娘,那時候懷老二的時候,陳福經常唸叨,要不是後來趕上計劃生育,沒準自家還能要一個,可惜剛剛生完老二,計劃生育就在全鎮推出,那些年不少人家四處躲著生孩子。

好笑的走到陳福身邊,推了一把陳福,“可拉到吧,你看給梅子累的。”

張梅抬頭衝著王貴花笑了一下,“嬸子,不是累是讓我叔他們嚇的,你沒看到我推開門的時候,我叔他們凍的臉都紫了,我怕我叔他們手凍壞了,那可是要遭老罪了,嬸子,你看看我大哥、二哥,讓他們搓的時間長點。”

王貴花看著變的絮叨的張梅,心底好笑的同時也鬆開一口氣,王貴花就怕張梅想不開,張梅是個悶葫蘆的性格,家裡就剩下這孩子一個人,要是憋憋屈屈在出點啥事,可真是沒臉見七叔了。

好在七叔去世後張梅這孩子像是開竅了似的,說話辦事明顯比以前高出一大截,這樣自己也能放點心,只要在旁邊多照應點,也算七叔沒白疼自家老爺們一回。

一陣忙活後,張梅仔細看著陳福恢復原色的手背,心底總算鬆了一口氣,停下手裡的動作,張梅抬起胳膊擦了擦額頭的汗,抬頭時看到陳福看向自己的眼神,此時的陳福滿眼裡都是慈愛,好像看自己孩子似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