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師兄假手輸與你就是。” 祝小樓眼眶中有淚花閃爍,哽咽道:“師兄。” 行走江湖,誰不想一舉成名,祝小樓知道吳子玉天賦不錯,在守寧樓中,僅僅差大師兄半個境界,別的弟子都不是他的對手,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輸給他祝小樓,勢必會流傳出去,到時候只怕是到處是流言蜚語了。 吳子玉低聲正色道:“師弟莫要如此矯情,以後喝酒的時候你結賬就是!” 說到喝酒二字,吳子玉加重了語氣。 祝小樓立即明瞭,顧不得肉疼,反正是連連答應下來再說,總不能辜負了師兄一片好意不是? 江面上眾人連連催促船家快些,要距離岸邊近些,好看看這兩人打鬥,繞是趙小姐所在的船裡都加快了些度,想要看看誰更出彩。 岸上兩人長劍翻飛,連連使出不少自認為是精妙的招式,讓圍觀眾人連連叫好,更有人當即便和友人打賭是何人更甚一籌,不過大多都覺得吳子玉的贏面更大,看好祝小樓的不多,畢竟按照之前那身法來看,吳子玉還是比祝小樓更加飄逸。 遠處大船上,葉如晦問思塵,“你看誰會贏?” 思塵看向遠處,不耐煩的說道:“前面個。” 葉如晦有些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思塵託著腮幫笑道:“在山上,師兄們可沒少幹這種事情,為了討師姐們的歡心,有位師兄更是答應給另外一位師兄洗了一個月的衣物,可把我笑死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思塵有些難過。 岸上兩人長劍你來我往,吳子玉倒是還很悠閒,祝小樓卻是實在不行了,已經是滿頭大汗,吳子玉見此,倒也明白了該做戲了,一劍刺出之後,其後幾劍,吳子玉便是連連敗退,幾劍之後,便是一副強弩之末的樣子,圍觀眾人大多覺得是祝小樓深藏不露,並未想到其他原因。 吳子玉連連後退,連連“驚恐”大喊道:“祝小樓,原來你竟然早已經踏破那個境界,還一直深藏不露,當真是心機深重!” 祝小樓頗有風範的收劍站立,朗聲道:“我本不願和你們爭,否則這守寧樓最強弟子一說,怎會落在你們頭上?” 吳子玉嘴角抽搐,對於祝小樓這番不要臉的說法,倒也不好揭破,只是抱拳道:“既然師弟有如此修為,師兄甘拜下風,不敢再在師弟面前張揚。” 說完之後,吳子玉對著祝小樓做了個隱晦眼神,朗聲道:“吳子玉從今以後再無顏見趙小姐了。” 吳子玉轉身離去,感覺是一片心灰意冷。 祝小樓站在岸邊,看似是在遠眺遠方,回味剛才一戰,實則是在想讓趙小姐的開口挽留。 既然架也打完了,船也靠岸了,眾人這就離去,不再停留。 祝小樓看似雲淡風輕,實則現在心裡心急如焚。 趙小姐從船艙中走出,只覺得祝小樓這個樣子有些好笑,對著祝小樓喊道:“你還不上船來,要我去請你?” 祝小樓轉過頭,強自壓制著住笑意,用盡最後一點氣機,飄然落在船上,直面著日思夜想的趙小姐。 趙小姐披了一件雪白狐裘,看著祝小樓紅紅的鼻頭笑道:“你和吳子玉演的戲不錯嘛,打的滿頭大汗的。” 祝小樓被一言揭穿,手足無措,只覺得眼前一黑,只怕是自己辛辛苦苦在趙小姐面前樹立起的形象一下崩塌,兩人或許再無後續了。 趙小姐向前走了兩步,正好走到祝小樓身前,抬起頭看著比自己要高出一個腦袋的祝小樓,輕聲問道:“祝小樓,小樓,小樓一夜聽風雨,名字還不錯嘛。前些日子就見過你幾次,就是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祝小樓窘迫道:“我爹是個秀才,讀過幾年書,這才取了這個名字,我先前覺得這個名字不夠大氣,想讓我爹給我改成祝鴻途,反倒是被我爹狠狠罵了一頓。” 想起這件事,祝小樓就是一陣無奈,對於自己那個爹,他沒有任何辦法,不過也好在他爹沒有阻攔他進入收寧樓學藝,不然他怎麼都要和他爹大吵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