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乍然在她耳邊響起,還沒等程諾有所反應,她的雙手已經被他控制著壓在床鋪上。

他禁錮住她亂動的雙手,雙腿壓著她的腿避免她犀利鋒銳的動作和不經意間的撩撥,同時男人身體微微抬起來拉開一小段距離,以此來緩衝她對他的影響力。

陳漠北在努力的剋制和控制,哪怕他那張向來冷硬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可隱隱繃起的額角還是洩露了一些情緒。

他和她之間,走到現在這一步,這其中,到底是他有太多東西瞞著她。

可無論他做了什麼,無論他瞞了什麼,這些都只是為了能讓跟他在一起的程諾沒有負擔的開心快樂。

他想要跟她在一起,跟她親熱親密。

可這剛剛碰面,她心中大約是十分牴觸他的。

他不想將兩人之間的關係推的越來越遠,卻壓根沒想到身體更加忠於內心。

這實在不算陌生的反應,讓陳漠北也有些難以負荷。

這樣被人禁錮著,就像是被丟到案板上的魚,程諾胸腔中一把火燒的更旺,她全身都用了力量想要掙脫,或許由於經常鍛鍊她本身就比一般女人更加靈活,陳漠北到底是廢了一點力氣來制住她。

只是這樣一來一往,兩人的身體不可避免的又重新貼合在一起。

她動來動去不肯安分,男人的眸色越漸沉黑,有種被放在烤爐上燒烤的錯覺,渾身的細胞都被烤的滋滋作響,撐在她身側的手臂像是突然失去力量的一下子壓下去,他的側臉貼著她的,聲音中帶著一點焦灼的味道,“別動。”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話到一半突然噤聲。

程諾眼睛慢慢慢慢睜得很大,在驚訝過後她的臉色突然漲紅,“陳漠北,你禽獸。”

兩個人身體相貼,她是這樣清晰感知到他身體的變化。

曾經她和他親密無間,這意味著什麼她實在是太明白。

男人的眸沉如深海,在她惶然明白的視線裡,他卻像是終於鬆了口氣,好像是說,她知道了,她懂得了,那他反倒是不用剋制的這樣辛苦。

陳漠北微微抬臉,薄唇輕啟,毫不客氣的承認,“我只對你一人禽獸!”

他說話時,唇畔幾乎碰到她的,若有似無,呼吸如灼燙的岩漿,燒著她的肌膚,他的唇涼薄又熱烈,放棄了所有剋制,直接貼上她的唇,柔軟而溫暖。

是他無數次午夜夢迴間嚐到的滋味。

程諾想過,若是他們再次碰面,一定拼的激情四射你死我活。

畢竟立場不同,利益訴求不同。

在商場上層出不窮的手段,說白了不過就是想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而她決然不會讓步,哪怕面對的人可能是陳漠北,哪怕濺出的火花將會燙傷她自己,她也一定要往前走。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還有這種姦情無比的碰撞。

這簡直就是……

她已經氣懵到找不到詞語來形容。

而且,他的吻,霸道中不乏細緻,竟然也讓她很是頭暈目眩,腦袋一團漿糊。

她的牙齒死死咬著,不肯他繼續僭越。

可陳漠北似乎也並不在乎,他只是執著的親吻她的唇,牙齒輕咬在她的唇畔上,舌尖細細描摹著她的貝齒,這種親暱,他渴望已久,也有的是耐心。

唇畔被他的輕咬弄的又癢又麻,喉嚨處都開始跟著麻癢起來,似乎一不小心就會輕哼出聲。

“陳……唔……”

她哺一張口,男人便趁虛而入。

他的吻強勢而霸道,纏著她的舌,讓她跟著他的步調沉淪。

輕咽的哼聲從兩人的唇齒間溢位,嬌媚而膩人,臉色緋紅熱燙,程諾已經分不清到底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