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來不及。畢竟還有一小段時間,楚家這一輩的人不少,想要上位的更是不在少數,在自己地盤上這麼個機會掉到別人嘴裡怎麼也說不過去。”

陳漠北冷哼,他扭頭囑咐項博九,“做好訊息管控,我這次去,最好是誰都不知道。”

“好。”

寧顯淳想要扶起自己兒子來,並且為此費盡心機。

陳漠北嘴角微勾,但是很可惜,寧恩澤這條腿,他勢必要給寧顯淳折掉了。

兩個人在書房裡說了一會兒,項博九才離開。

程諾看陳漠北從書房裡出來,一把跳起來撲上去,“你們說什麼了?還要避著我?”

“商量怎麼把你賣了。”

陳漠北隨口說著,伸手在她臉上掐了把。

程諾切了聲,問,“過年三哥也不回來嗎?”

“回來幹什麼?他要回來,蘇正平肯定要逼著他們舉行婚禮了。”陳漠北嘴角微挑,隱隱笑意露出來。

程諾一看他這樣子,眉角狠狠撇了下,“我怎麼覺得你在幸災樂禍?”

“他休息的夠久了,一直抻著不回來,既然這樣乾脆就讓他外面再呆一陣子,也嚐嚐頭疼是什麼滋味兒,回來不至於水土不服,可以繼續頭疼。”陳漠北眉眼挑起來毫不客氣的。

程諾伸手捂臉,陳漠北這不聲不響的,報復起來也是相當強悍的。

……

陳漠北在年前跑了一趟外市。

很隱蔽的行程,早間去,晚上就趕回來了。

具體目的不詳。

……

年前去給程信中同志上墳的時候。

程坤鵬鄭重的點香參拜。

那天下了一點小雪,雪花打在他的肩頭,他筆直站在墓碑前,黑色的大衣將他的身形拉的很高。

“爸,人生在世總要求個明白,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他說,聲音甘冽在冷凜的空氣裡透出一絲堅決。

程諾心頭微動,她抬眼望向程坤鵬的側臉,也只看到男人繃緊的線條。

按照習俗程坤鵬把酒倒在墓碑前就可以結束了。

可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飲盡。

辛辣的酒液穿喉而過,落到胃裡,火辣辣的。

程坤鵬嘴角勾起一點笑意。

程信中希望一切到他這裡就可以結束,可是很多事從發生到結束自然有他的規律,不是誰想什麼時候結束就可以什麼時候結束。

隨著查的越來越深,才會發現到盤根錯節的關係糾纏。

俗話說,牽一髮而動全身,恐怕現在就是這種局面。

可他已經一腳踏進了這個局裡,不走完這盤棋,他不甘心。

這樣的儀式感,讓程諾隱隱的心驚。

她扭頭看向程坤鵬,“哥?”

“走吧。”程坤鵬回頭看她一眼,沒有多說話。

兩人從墓園離開。

程諾問他,“哥,爸爸的事,到此為止不行嗎?我也會努力自保,不會出任何事的。”

伸手揉了下她的腦袋,程坤鵬眉眼挑起來,“想辦法保護好自己,這個是真理。”

其他的,他不願意說,程諾就是挖空心思也問不出來。

……

過年的那幾天,跟醫生請了假,周靜容得以回家過除夕。

一家人團團圓圓的過了一個年。

吃年夜飯的時候,周靜容讓程諾多擺了一副碗筷。

就像是程信中同志還在,只是因為加班要晚一點回來。

程諾看著這一雙碗筷,心中五味雜陳。

逝去的人永遠不會知道活著的人心中的緬懷。

不論過去多少年,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