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輝不下,我們就難以全力迅速開赴山西。目前,由蒲州先期北上牽制滿清的部隊雖然只有黃鼎鳳副軍長所率的紅二十三軍八十九師及紅一方面軍之林紹章一部,可他們已經在平陽府(臨汾)吸引住大批的滿清兵馬,如果此時我們能疾速兩路齊發,左路以輕兵出烏嶺山,抄襲平陽的後路,吃掉滿清在平陽的這一大坨兵馬。右路則由眼下已被紅二十三軍控制的潞安經沁陽直接突襲兵力空虛,又毫無防備的太原。先不說太原能不能一戰即下,只要太原一打起來,北京城的滿清朝廷就會立即震動。這對我們聲援韋總和紅三方面軍作戰,以及配合行營總部的‘黑虎計劃’都大為有利。”

石祥楨的話音剛落,白暉懷就指著地圖急著發表了自己的見解,“所以,我覺得咱們應該放棄困死衛輝的計劃,強攻衛輝城。”

“強攻也有問題,”葉芸來看著地圖,沉吟了一會兒,“會前你也說了,衛輝城中張樹聲等人的戰鬥力是不容小視的,攻取輝縣你們軍就損失不小。此番行營總部叫咱們進入山西,恐怕意義絕不是簡單的平定山西。石總剛才也介紹過了,根據平陽方面傳來的訊息看,儘管滿清由正定方面增派了三萬兵馬入晉,但山西境內滿清能夠糾集起來的力量並不多。再加上咱們經過一連氣的勝利,在裝備上更是大大優於他們,四個軍打山西,呵呵,無論如何都是太過奢侈了。我感覺行營很有可能是預備叫咱們進入蒙古。所以,按照白兄適才所說的想法,山西的作戰只需要我們軍出平陽之後,另外,同時再以一軍人馬取太原。衛輝可以困,有兩個軍留在這裡,足以把他們困的死死。磨刀不誤砍柴工嘛,困衛輝的同時,也正是修整和補充的大好機會。白兄不是為了缺少一個師心裡難受嗎,呵呵,我那裡能補充的兵員可是大大地,怎麼樣,移交給你願意不願意要哦?”

“要,只要你肯給,我還能不要。”白暉懷高興得嘴咧的像個瓢。

譚體元這個時候看到身邊的張宗禹臉上正露著一種詭秘的笑,就使勁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我說老弟,你又在憋什麼把戲?”

石祥楨也看到了張宗禹的那副神態,咳了一聲,“宗禹啊,是不是有什麼好訊息要說給我們大家聽聽啊?”

“啊……有……有啊,”張宗禹嘿嘿一笑,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張摺疊的四四方方的紙,遞給石祥楨。

石祥楨展開那張紙,剛看了第一眼,臉上禁不住就綻放出了一片的光彩,“好,太好了,真是想睡覺了,馬上就來了個枕頭……”

原來這是一封吳長慶由衛輝發出來的密信。

“哈哈,看來還是捱罵好啊,這一下你老弟是手氣興旺,真是連連抬頭見喜啊。”白暉懷笑著朝張宗禹擠鼓擠鼓眼,“唉……我咋就這麼背呢,不管走到哪,一碰上的就準都是骨頭。”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再拿人家宗禹老弟開心了。”石祥楨撇了白暉懷一眼,轉身拍拍張宗禹的肩膀,“宗禹,好樣的。我就說嘛,在咱們紅軍裡,捻子出身的那一個個都應該是上佳的人物。還有這個……這個……嗯,就是前番總部對你的處分嘛……”

石祥楨說到這兒,瞅瞅一邊樂呵呵的張樂行,朝著張宗禹一揮手,“我看就得了,一筆勾銷了。另外,我還得送給你一份獎勵。”

“不用……總指揮……夠了……這就足夠了……”張宗禹紅著臉,趕緊連連搖手。

“別忙著推辭嘛,”石祥楨笑著一指白暉懷和譚體元,“你們不是嚷嚷著每人拿出一百五十匹戰馬還都是小意思嗎,好啊,那就說出來的話,潑出去的水,每人回去立即給我精心挑選如數的好馬,限你們明天之前送到宗禹老弟那裡。”

“怎麼樣,再加上你趕到這裡的這裡那幾十匹戰馬,回去組建一個騎兵營應該不成問題了吧?”石祥楨雙手交抱在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