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檢視。”馬廠沒當演員委實可惜,旋即又換上一副笑臉:“來,慶晏開始,我敬大家一杯……”

韓義頭嗡地一聲大了,馬錶子接下來的臭屁,他一字也沒聽見去。對面是冷壁,脊樑上是幾百隻眼睛盯著,大堂裡的歡聲笑語象一片片飛刀支解他的心臟,羞辱、廉恥讓他無地自容,他的心在顫抖,淚水在悄悄地流。更要命的是蘭蘭,他的愛人、他的命根子也在這人堆裡,她一定比我還痛苦,她那麼要強,那麼要面子,她承受得了嗎?我有何面目見她?他恨、他恨透了馬惜晶:這個騷娘們兒、母老虎,幾次三番刁難我,要是我的蘭兒有個好歹,絕不輕饒你!

秋蘭哭壞了,他是因為愛她,才受此恥辱啊,這麼多人歡歡喜喜,他卻涼在恥辱架上。她伏在桌上劇烈地抽泣,淚水打溼她的新衣,那是義哥買得新衣。有人勸她,秋蘭搖搖肩膀,抬起頭,透過觥籌交錯的酒杯,透過笑語滿堂的同事,她看見向壁而泣的男友。秋蘭“嗖”地站起來,捂著臉衝出人堆,碟碗摔翻在地,夥伴驚詫地睜大眼睛。馬惜晶冷冷地問,就是這個小狐狸?很不滿嘛,嗯?項進,這事交你處理!

()好看的txt電子書

五點,馬惜晶開車直奔鴻運大酒店,老公孩子等待多時。吃完年夜飯,高武貴讓老婆先回去,他到秘書長那裡玩牌。高處愛好這個,只是娶了馬惜晶後,收斂許多。近段時間跟她鬧拐扭,下身憋得慌,手也開始發癢,隔三差五地到秘書長家搓一把。今天準備戰個通宵,秘書長開玩笑道,武貴,還是你義氣,大過年的來陪老哥,年輕媳婦都撇在家啦。小高打腫臉充胖子,假笑道蜜月早過了,再好的東西也不能天天吃。秘書長打趣道,不會是身體扛不住吧,我這有特製的“勁酒”,功效不錯,打完牌捎兩瓶。

高武貴今天手氣不錯,百元大鈔鼓鼓一包。天色微明,結束戰鬥,吃過牛鞭水餃,喝完鮑翅粥,他夾著皮包、帶上勁酒就走,心裡盤算著,該解禁了,這半個月不辦事還真難受,估計那婆娘也涼得不輕;物極必反,別受不了又跟別人上床,今天得痛痛快快乾一把。

高處長想著,褲襠裡的大炮也就昂起頭來,他感覺自己還行,都五十的人了,還晨勃。古書上說,早上精力旺盛,也是最適合辦事的時候,對,現在就幹。高處興奮得忘乎所以,放下東西直入臥室。

“啊!”,高處大叫一聲,房間的情景把他嚇傻了,血流滿地,兒子壓在馬惜晶身上,兩人赤身裸體,一把長刀透過他們蔭部串在一起,四隻眼睛只剩下窟隆。高處“嗷”的一聲跳出來,渾身亂抖,目光呆滯。他定定神,擦把汗,拿起電話撥打110。

案子很好破,因為在不遠的河邊,發現自縊而亡的韓義。警察把兩個事件聯在一起,核對指紋,走訪群眾,果然是韓義所為。項進說,他可能早有這打算,要不,中秋節怎麼問我馬廠長的住所,我還以為他送禮呢,要知如此,我就不告訴他。有人說,昨晚在外面的小飯館裡,還見他和秋蘭哭哭啼啼在一起。在警方的再三追問下,秋蘭才紅著眼睛說,他們在馬路轉到大半夜,聽到新年的鞭炮聲,兩人哭得更傷心,覺得以後沒法做人,後來去招待所開了房。韓義事畢,一個勁地說,這下死也值啦,沒想到他走這條路,“嗚嗚嗚—他覺自己太丟人,還連累我,”她搖搖晃晃步出警局,嘴裡不停地嘟囔:“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警方推測,韓義回去後,拿了鉗子、繩子、刀子直奔高府,他以機修工的身板和技能,輕易爬上三樓,擰開護欄。高武貴沮喪地說,我要不分居,要不打牌就好了。警察說,未必,從雙方的力量來講,您要在,可能您也很危險。

16、歡場盡失

得此訊息,袁木大為震驚,侯業興沉著臉對他說,送一萬塊錢去,你就代表集團。其實,老侯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