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遠甄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了,一臉的笑容,搓著手在劉宇浩身後站著,原本劉宇浩是喊他熊叔的,讓熊遠甄這麼一攪合,劉宇浩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熊叔,您就別客氣了,我還是叫您叔的好。”搔搔頭,劉宇浩笑著說道。

“江湖亂套,江湖亂套,以後我就是你哥了,嘿嘿,我本來就沒比你大幾歲,叫叔叔不是把我喊老了嘛!”

瞧人家劉宇浩和周大少爺那熟絡勁,關係一般的人能那樣嗎?熊遠甄可不敢真的讓劉宇浩再喊自己叔叔了,雖然劉宇浩不懂官場上那一套,可熊遠甄也不能因為人家不懂就託大啊,劉宇浩稱自己叔叔,那把人家周大少擺在什麼位置?

劉宇浩愣了愣,他知道是因為周錫的原因才使熊遠甄這樣的,也懶得說破,朋友之間貴在交心,其實劉宇浩還真喜歡熊遠甄這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性格,多個朋友多條道嘛。

“兄弟你看什麼呢這麼上心?”

熊遠甄一直都在注意這劉宇浩,剛才一進門就四處找尋,直到書房才發現劉宇浩在低頭嘆息手中的一幅卷軸,只是感到奇怪,就隨口問問,倒也沒怎麼上心。

“哦!那啥,我看這幅畫挺好的,就這麼隨手丟在這可惜了。”

劉宇浩心裡一咯噔,眼神有些慌亂,生怕熊遠甄在身後看出了什麼名堂,暗自告誡自己,以後施展八錦異能之術時一定要注意左右,被人看出端異就麻煩了。

“宇浩兄弟你喜歡畫嗎?早說嘛,等趕明哥哥淘換幅好的送給兄弟就是了。”

熊遠甄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到現在,面臨一個尷尬的選擇,像他這樣的高官,外人看來很威風,可箇中苦楚冷暖只有自知,再不抓緊機會找到一個強有力的靠山,估計後面的路會很難走了。

劉宇浩和周少關係非同一般,自己再和劉宇浩做了朋友,還怕以後自己不能和周少走的更近點嗎?

在外放的這段日子裡,熊遠甄一直在琢磨著怎麼才能更好的拉近劉宇浩這條線呢,直接上趕著拿熱臉貼周大少的冷屁股顯然不合適,只有從劉宇浩這裡找機會才是正途。

可熊遠甄哪裡能號準劉宇浩的脈,知道人家喜歡什麼呢,正好老天送給自己一個機會,熊遠甄還不緊緊抓住。

“熊。。。。。。哥,那什麼,如果熊老願意割愛,我想把這幅畫買下來,你看合適嗎?”

就算熊遠甄真的要淘換什麼好畫送給劉宇浩,劉宇浩也不會要的,再說了,還有什麼畫能比黃公望的畫更好嗎?

現在世上現存的黃老的畫也就五十多幅,這幅畫雖然沒有黃公望的題跋,但也絕對算是精品了,既然熊家無人識得,還不如買下送給老師的好。寶物雖好,那也要看在誰的手中,劉宇浩認為,老師得到這幅畫才不至於使明珠暗投。

“買。。。。。。哎!瞧哥哥糊塗了,咱哥倆先不說這事了,飯菜早已準備妥當,兩個老爺子還等著咱們呢。”

熊遠甄還真不好意思要劉宇浩的錢,那幅畫熊遠甄很早以前就見過,是父親二十年前花了不到十塊錢買到的,當時只是覺得畫風大氣,後來因為收藏了更好的,也就把它忘卻了,誰知竟被劉宇浩翻出。

。。。。。。

劉宇浩和齊老爺子都是不喝酒的,所以熊老和熊遠甄也就沒勉強,一桌人以茶代酒吃的倒也暢快,飯畢,劉宇浩尷尬一笑道:“熊老,您有幅畫卷我非常喜歡,也不知道您舍不捨得割愛。”

“父親,劉兄弟說的是您二十多年前十塊錢買的那幅山水畫,沒有落款和題跋的那幅。”

熊遠甄怕自己父親因為年代久遠已經不記得了,趕忙在一旁提醒,完了還不算,三步並作兩步去到書房把那幅畫卷取了過來。

熊老眯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