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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寒無法形容自己心中的疑惑跟驚訝：&ldo;她……死了?&rdo;

眼中淚光搖曳，七寶道：&ldo;是啊，她死去的那天晚上，北賊破關攻城，京城將要陷落，人人忙著逃命，沒有人知道她給害死了，也沒有人在乎她的死。&rdo;

玉笙寒聽到她說&ldo;北賊破關攻城，京城陷落&rdo;，心嗵嗵亂跳起來：&ldo;你、你在說什麼?……你說的這個女孩子，是誰?&rdo;

七寶抬起頭來看向玉笙寒：&ldo;玉姐姐，我大姐姐跟康王出事，事先你恐怕是知道的吧?&rdo;

&ldo;我……&rdo;玉笙寒見她突然轉開話頭，微微一頓道，&ldo;是。&rdo;

&ldo;其實大人……我夫君也知道。&rdo;七寶喃喃，&ldo;玉姐姐之前提起我發病的時候不理大人，你說必有原因，現在，你該知道原因了。&rdo;

玉笙寒實在猜不到，她提這些跟方才的故事有何關係。

七寶說道：&ldo;我覺著夫君很無情，甚至……跟大姐姐的死脫不了關係。所以恨他。但是我不想面對他的另一個原因，卻是……&rdo;

&ldo;是什麼?&rdo;

&ldo;是因為，我剛才說的那個女孩子，就是我自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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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笙寒幾乎握不住手中的杯子。

以她對七寶的瞭解，當然知道七寶絕不是在隨口說謊。

但是……這卻叫她怎麼去信。

房間內靜的怕人，遠遠地彷彿有野狼的嚎叫，從密林之內，山崖之上傳來。

&ldo;跟玉姐姐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為什麼那麼說，是因為我的確感同深受，你遭遇的那些，我也遭遇過，只不過我遇到了大人，我不像是玉姐姐一樣有手腕，有能耐，但是……&rdo;七寶抬頭看向玉笙寒，眼前出現的是京城將破時候的血火交加，也是在之前路上見過的血腥屠殺。

&ldo;但是，&rdo;七寶輕聲說道：&ldo;但是我知道，有些事情……就算再痛苦再難過、再放不下，也不能做的。&rdo;

第179章

這一夜，玉笙寒徹夜不眠。

她沒有辦法去相信七寶所說的話，卻也沒有辦法不信。

就像是在冰火之間，這煎熬讓她頭疼欲裂，如在清醒之中，又如在夢幻裡難以自拔。

倘若七寶所說是真，那，那她說的那是什麼時候經歷的事情?管凌北攻破京城?但現在管凌北已經不在，且七寶也並未如她所說的一般命運。

那到底是發生過的事情，還是沒有發生的?

然而如果七寶已經知道，那必然是因為發生過才知道的……雖然那時候的七寶不認得自己，但從管凌北那麼快而順利地攻入京城，只怕是自己在其中的作用。

那就是說……她的願望達成了?!

可不知為什麼想到這個可能，玉笙寒心中的滋味反而難以形容。

這種滋味，如夢如幻，似暖似寒。

次日一早管凌風便派人叫了玉笙寒過去。

玉笙寒臨走之前，本要叮囑七寶別叫她出門的，可見她還在睡，又想自己也許很快就回來，便未曾打擾，只是又將門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