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一鬆,一塊紅色的玉玦自他的掌心掉了出來,被綠色的絲繩牽著在葉諾的掌下搖晃著。

洪疇仲一愣,那塊玉玦乃是洪弘出生那天自己親手戴到他的脖子上的,聽葉諾這麼一說,又想到洪弘今日突然回府,也就大概猜到了出了什麼事,洪疇仲心裡暗怒,但臉上卻只是淡淡一笑道:“葉將軍,犬兒平日住在書院,很少回府,不知犬兒的玉玦何故又跑到葉將軍的手裡去了呢?若是犬兒在什麼地方得罪了你,還忘能看在他年少不更事的份上多多擔待。”

葉諾聞言,嘴角扯動一絲冷笑,起身說道:“洪相,別的事我可以擔待,但此事恐怕我想擔待,皇上那裡也不好交待,夜深了,我也不打擾洪相休息了。”

話音落下,葉諾只微微一拱手,冷聲道:“告辭。”然後轉身朝門外走去。

洪疇仲面無表情的看著葉諾帶著一干人等離去後,拿著茶杯的手重重的往茶桌上一放,只聽‘咚’的一聲,杯茶應聲裂成兩半,杯中的水淌了一桌。

立於茶桌後雙手捧著托盤微垂著頭洋洋欲睡的丫環聞聲身子猛的一顫,‘啪嗒’一聲,銅製的托盤毫無預兆的掉在了青石鋪成的地板上,她一驚,忙跪了下去。

洪疇仲只是斜眼看了看鎮定的說道:“慌什麼?去,打這裡收搭一遍。”

“是,老爺。”那丫環見洪疇仲沒有生氣,不由的微微一愣,隨即撿起地上的托盤低頭忙開始收搭了起來。

……

洪弘折回原地後,卻沒見到了金成雙,四下張望了一番,隨即朝城東走去,剛走不遠,突然從黑暗處撞來了一個人,洪弘踉蹌了幾步,懷中的聖旨‘啪’的一聲掉了出來。

洪弘與撞來的那人同時一愣,洪弘也看清了迎而撞來的人竟是金成雙手下的小弟——六。這時兩人同時看向地上的聖旨,洪弘後退了幾步,然後轉身忙朝後跑去。

六子彎腰一把撿起地上的聖旨,邊朝洪弘揮著手中的聖旨邊喊道:“五公子,你的東西掉了。”

洪弘停下了腳,微微猶豫了一下,隨即又抬步朝前邊跑邊說道:“那東西不是我的,你搞錯了。”

“哎……五公子……”六子朝前追了幾步,可洪弘已經跑的沒影了,停下腳步無奈的聳了聳肩,低頭起先只粗瞟一眼,可目光立即被釘在了上面,他不由的微張著嘴,抬後輕撫上了那聖旨,“哇,嘖嘖,好布料啊,手感細滑,摸起來比女人的面板還舒服……”說到這裡六子不由的想入非非,自我陶醉的抬手將那聖旨捧到了臉上,輕輕的麿噌了起來……

………【第二十二章 聖旨】………

第二天晌午,太陽懶洋洋的照著,城東城隍廟大門因年久失修,朱膝一片片脫落下來,露出了灰暗的朽木,早已破敗不堪。:ap;進門是一個不大的小院,正對著門的是一間高大的廟堂,廟堂與大門由一條青石道連著,院的正中是一口半人多高的大石鼎,也稱香爐,香爐本是上香用的,但此廟破敗多年,早已是門前冷落了。

金成雙住進來後,便把香爐裡裝上了水,並從鄴河裡撈了幾條魚再從鄭玉家的池塘裡偷挖了一株荷花一併養在了這大香爐裡。

不過此時不是荷花開的季節,只有青翠的幾片荷葉浮在水面上。

這時金成雙正斜躺在院中靠門右的草垛上懶懶的翻著從鄭玉那裡拿來的書,“老大,老大……”一陣興奮的喊聲順著敞開的大門傳了進來,由遠及近的慢慢變得清晰。

金成雙聞聲只是略微抬了一下眼眸,見人還沒到,又繼續翻看了起來。

“老大,”六子一跨進大門卻沒見著金成雙,抬手有些不解的摸了摸後腦勺,嘀咕道:“咦?怎麼不見人?不讓老大讓我來這找他嗎?”

“在這裡呢。”

剛說到此,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