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刀與黑衣人拼殺了起來,並將皇上與太后和其它的一些身分極高之人團團保護在了中間。

本來好好的一場七聖花會居然在瞬間演變成了弒主之亂,那之前所生的一切是偶然還是精心策劃?這恐怕連事件中的人自心中也快弄不清了吧。

身著龍袍的黃鄴濃眉緊鎖,臉上盡顯一般少年所沒有的沉著,被眾人護在中心的他始終都不曾言語,到是他身旁的太后此時臉上已大驚失色,只是為了保持皇家威嚴才沒有像其它女人那般大聲驚叫,但她還是不由自主的緊緊抓住了黃鄴的一隻手腕,似乎也是在突然之間,她才看清楚了身旁的這個少年在不知不覺中成長成一位可以為她遮擋風雨的男人。

“皇兒。”

黃鄴似乎從嘈雜聲中聽到了旁邊一聲低喚,他漠然回,見太后一臉的焦慮,大手反手握住了太后的手,沉聲道:“母后,我們不會有事的。”

太后聞言,似是得到了莫大的支撐,逐漸恢復了那一副高高不可侵犯的神態。

就在近衛圍成的圓被逼得小得不能再縮小之時,突然一個黑影自人群的頭頂閃身而入,揮劍而下便將身前的幾明黑衣人斬殺,頓時近衛們感覺到了輕鬆了不少。

竄入水底的金成雙在片刻之後再冒出水面之時看到的就是一片刀光劍影的血腥場面,岸上的人紛紛痛呼著掉入了水中,有些是被擠下的,有些則是被殺死的。

“保護皇上和太后……”

“殺呀,砍下小皇帝人頭者賞黃金萬兩……”

“孩子,我的孩子……”

“娘……爹……娘……唔……”

“快跑啊……”

“誰來救救我……”

“拿命來……”

……

憤怒,驚恐,焦慮……一切一切的聲音混成了一團,金成雙只是無奈的一聲嘆息,而後慢慢隱入了水中,朝著高塔泅水而去……

不一會兒金成雙一身盡溼的上了塔,此時塔內一片空蕩,只有塔外那七彩花燈還在靜靜搖曳。

當金成雙進入塔內剛踏上第一階木梯時,頭上突然籠上了一層陰影。

她一驚,忙抬頭,只見江遊神情複雜的看著她。

“怎麼……你怎麼在這兒?”金成雙半帶驚訝的說道。

“不去保護皇上嗎?”

江遊並沒回答金成雙的疑問,而是淡淡一笑,說道。

金成雙轉身看了一眼門外那一片混亂,淡淡的說道:“我只是小老百姓一個,誰做皇帝對我都一樣。”

“你倒是看得開啊,可是現在人人都逃命去了,你獨身來到這塔內又有何為?”江遊依然淡淡的笑著,但目光卻變得深遂了。

“呵……”金成雙先是一窒,隨即輕笑了一聲道:“你都沒有懷疑過我的性別?”

“我早已知曉。”

金成雙聞言又是一驚,不由的重新打量起了江遊,似乎是在打量一個初次見面之人一樣,在她的心中,此時的江遊也卻實讓她感覺陌生了許多,甚至是好似從未認識過他一般。

“你……你為何也在這塔內,不去幫皇上嗎?”金成雙皺起了雙眉,問道。

江遊揹著雙手,望著塔外那一片廝殺,嘆息道:“為男兒何嘗不願拼戰殺敵以明志,可惜有心無力,那就做個旁人吧。”

江遊的話音還未落下,突然聽得塔外一片‘隆隆’聲傳來,金成雙忙跑上了塔樓,與江遊一起往下看去,只見遠遠的黑壓壓的一大群驃騎隊向大鄴河奔來,人還未到便是一片殺聲傳來。

“來了。”江遊淡淡的說了一句。

來了?金成雙一陣莫明,七彩光之下,血已染紅了整條大鄴河,河中,河岸到處擠滿了屍體,有身著鎧甲了侍衛,也有身穿粗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