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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在找這個嗎?”

月色清涼,月光透過天窗照在地上,如同替那地鋪上一屋寒霜,寒霜一樣的月色後傳來更冷人不寒而慄的聲音。

金成雙緩緩轉過頭,玄澈站在陰暗裡,看不清他的表情,一本筆記本攥在他的手裡,硬生生的遞到金成雙的頭頂。

她蹲在地上抱著木盒,身子只在這一瞬間嘎然僵住。

她空出一隻手,猶豫著伸向筆記本子,可就在她要觸及的那瞬間,玄澈徒然收回。

“呵呵,原來……你來這裡一切只不過為了這一件東西。”

玄澈說道,聲音裡透著失落,又含著譏誚,“你知道嗎?你若想要任何東西,只要你一句話,朕就算是傾盡所有都會給你。”

“我……”

金成雙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自己要去解釋什麼。

“朕什麼都知道,朕也一直在等,然而,朕等到的仍然是這樣的結果。”

金成雙心裡一顫,玄澈說著這些話,可他卻一字一句的‘朕”這是私下裡他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稱呼。

既然自己都不想呆在這裡了,既然他也開始放棄了,為何不就這樣下去,將錯而錯呢?可真要就這樣結束嗎?心裡為什麼為那樣酸澀?

金成雙抱著木盒子緩緩起身,臉色在月光的映稱下蒼白。

“是,我來這裡就是為了這個東西。”

聽到金成雙的話,玄澈的身子明顯一顫,手裡的東西滑落,他欲俯身撿起,但終還是未有,只淡淡的看了金成雙一眼,道:“那好,你要我就給你,拿了東西,就走吧,朕再也不願見到你。”

玄澈狠心的話隨著他轉身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而消散。

金成雙緩緩俯下身子撿起地上的東西,淚卻在這一瞬間崩塌。

夜,如此清冷,淚在空氣裡風乾,月下的身影,如此孤單,她緩緩的走著,終是要自由了,可禁錮的心再也無法帶出那高牆……

晃眼半個月的時候過去,天氣也越發的轉涼。

陰沉了多日的天氣終於出太陽,竹舍前,金成雙手捧一本硬殼的粉色筆記本,半倚半躺的靠坐在一把椅子上,陽光曖曖的曬著。

終於看完了最後一頁,她長長的打了個哈欠,合上筆記本,放到身邊的茶桌上。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從屋子裡出來,似是尋找著什麼東西。

“哎喲,我那隻菸袋哪兒去了這是……”

金成雙聽著老人的聲音,翻了個身,忽見椅子下有個深藍色的小布袋子,她賊眼一轉,不動聲色的拾起菸袋子迅速壓到自己的背下,然後哪一本書假裝看得認真。

老者已經尋到了她的身旁,“哎喲,丫頭啊,看到我的菸袋沒?”

金成雙兩眼瞪著書,忙搖頭,“沒有。”

“哎喲,我記得明明掛菸斗上了呀,難道它還能長腿自己跑了?”

老者自言自語的念道著,在椅子的四周尋了一圈,忽然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什麼不對勁?對了,是金成雙手裡的書。

他湊到金成雙身邊看了兩眼,“丫頭啊,看書呢?”

成雙應了一聲。

“看地什麼書啊,還非得倒著看?”

金成雙一愣,乍一看,得,書拿倒了,她尷尬的笑笑,說道:“哎,你說對了,這書真要倒著看對能看出味道來。”

“是嘛,”老者又湊過去看了兩眼,“我咋就沒看出什麼味道來呢。”

“哎喲,丫頭,不好了。”

老者眼珠一轉,突然大喊,金成雙猛的驚起,“啊?怎麼了?”

“嘿嘿,我就說的嘛,我的菸袋怎麼不見了,原來在這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