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見此狀況,拿起筷子又替莫塵夾菜,“莫塵,這些都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哦,你來嚐嚐味道如何?”

邊夾菜,她邊說道,夾好菜後,安平將筷子交向莫塵。

莫塵看了看筷子,又看了看安平,遲疑了一下才接過筷子,說道:“公主,你也坐下吧。”

安平高興的坐到了莫塵的對面,鄭重其事的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在你面前不是公主,我允許你叫我紫珊。”

莫塵這才從如夢如幻中清醒過來,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淡淡說道:“你走吧,這裡不是你來的地方。”

安平臉色變了變,她霍地站起,身子碰到了桌子,桌上的碗碟也跟著‘咵噠’震響了一下,碗裡的湯盪出來一些。

莫塵抬頭看向她,沒有敬意也沒有嘲笑,只是在像看一樣平常的普通人。

安平一下子憤怒了,她可是放下了一個公主的身份,大老遠的從宮中跑到這山旮旯裡為的就是替他準備一桌飯,可他卻這樣無情的讓她走。

“姓莫的,你別不識抬舉。”

莫塵很反感這樣的口氣,他重重的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放,起身走到門口,拉開門,然後讓到門邊。

“公主,請。”

話裡沒有一絲拖沓,沒有一絲憂鬱,很乾脆,語氣也很重,似是在刻意提醒。

安平站在桌邊,看到莫塵的態度,感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她氣憤的扯下身上的圍裙,漲紅著臉衝出這個讓她憤怒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再看到站在門邊的那個人。

“哼,他算個什麼東西,竟然這樣對我。”

粼趾宮裡,伴隨著怒罵是一片稀里嘩啦的摔打東西的聲音,所有的宮女都戰戰兢兢的跪在門外聽著裡面的動靜。

豔姬趕了過來,看了看跪了一地的宮女,又聽著屋內噼裡啪啦摔東西的聲音,就知道安平定是在莫塵那裡受到有好的待遇了,只不過她心裡早做好的準備。

這會兒也不慌不忙的走進門,才剛開門,一個花瓶子便迎面飛了過來,豔姬眼疾手快的一把接住,可這下還沒緩過氣來呢,又是一把剪刀刷啦啦的朝她飛來,這下可好,只見得身後跪著的那些個宮女都驚白了臉,似是那剪也飛向的不是豔姬,而是她們自己。

可這豔姬哪裡又是一般人,只是順著花瓶一擋,那剪刀撞在花瓶上掉了下去。

好一會兒,屋裡沒了動靜,豔姬這才慢慢拿下擋在眼前的花瓶,小心亦亦的向屋裡看去,只見安平已發洩累了,直接坐在地主抽泣。

她鬆了口氣,將花瓶交給身後的宮女,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到安平身邊。

她剛將手搭在安平的肩上,安平突然跳起來,一下將她推倒在地,然後指著她怒罵,“豔姬,你不是說男人喜歡溫柔賢淑的女人嘛,我堂堂一個公主,跑過去給他做飯,可是他怎麼還趕我走,難道我做的不夠溫柔嗎?難道我做得不夠賢淑嗎?”

豔姬爬起身,沒好氣的說道:“男人喜歡的溫柔不是裝出來的溫柔,而是從你的內心天然流露出來的溫柔,公主,你到現在都還不明白,什麼才叫愛。”

安平停止了哭泣,愣愣的問道:“什麼是愛?”

這一個問題總是把豔姬問住了,什麼是愛,連她自己都無從解釋,每個經歷過愛的人都有自己有同的感觸,她輕嘆了口氣,走過去握住安平的手,道:“安平,我也不知道,不過,至少,在愛情裡,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沒有高低貴賤。”

安平沉默了。

這兩天容花一做完訓練就跑得沒影,誰也不知道她在暗地裡做著什麼,但誰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她,因為離考核的時間越來越近,她們個個都抓緊了時間訓練,希望一年期滿後自己能走出茶水司,走向龍澤殿。

悅女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