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卡其色的風衣,有風捲起她的衣領,只見那優美的頸脖。

葉勝寒看著眼前那些有關她的一切,有那樣的衝動,將她摟進自己懷中。

葉鈴蘭眸光漸漸黯然,她不知道站了多久,而身後的男人直直的看著她,一前一後的身影,一樣的蕭瑟,一樣的惘然,相隔的距離,卻已是光年之遠。

—不能讓他得逞,

不能…

不能…

沒有人知道她的心裡好像一場割據戰,她已經無法去衡量,無法去決定:“阻止他的計劃是嗎?”

每個夜海沉入的夜晚,那個男人與她相擁而眠,他曾說,就這樣抱著,到天荒,地老,可好?!

每個輾轉醒來的清晨,那個男人站在鏡前等她,他曾說,陪我去英國,定製一套成衣,可好?!

她站在他面前,為他撫平領口的褶皺,為他繫好的領結。

每一天在提防和警惕中面對他,卻無法抗拒他柔情的攻陷,

他曾說,葉鈴蘭,你從沒真真正正的走近過我!

鈴蘭感覺自己的睫羽在顫,有溫熱的液體在眼中滾燙的凝匯著,不想讓自己再繼續淪陷,只有親手斬斷念想,她喃喃道:“好!”

葉勝寒被她堅定的一聲‘好’,微微一怔,他伸手輕撫過鈴蘭的肩背,那身子下意識的一閃,明顯的避意,讓葉勝寒怔忡:“鈴蘭,”

那一聲裡好似透著萬種情愫,他喊她,喚她,

卻換的鈴蘭一記轉身,她已別過臉頰,扔下一句:“好,你等我訊息!”

她走的很急,也逃的很急,腳下的步子匆匆,橫穿接踵的人群,她低著頭,鑽進景觀電梯。

鈴蘭緊抓著欄杆,明淨的玻璃窗上倒映著她躊躇不決的面容,眼前麗景的疾速下墜,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