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下來。精靈詩人直到現在依然卡在十七級的界限上無法突破,然而他擅長陰謀詭計,用來維持局面、牽制雷蒙最是合適不過。在李察離開的這段時間,奧拉爾只需要維持住現狀就可以了。

母巢依舊在源源不絕地生產著黯鋒騎士和魔騎,現在這已成為李察在法羅部隊的核心。而且當母巢接到李察的命令時,又給了李察一個不小的驚喜。星蛹載著兩個特殊的作戰單元來到了綠洲城,一個是緋色,但是她現在已經是三巨頭之一了,綜合戰力相當於普通人類聖域。但另一個人才是真正的驚喜,這是一個男人,頭額外的大,頭上始終帶著鐵青色的異樣頭盔。那和緋色的盔甲一樣,那並不是頭盔,而是直接生長在頭部外面的骨甲。

這是思索者。他看起來和普通人類差別不大,除了速度夠快之外,戰鬥力簡直就是零。但是就象他的名字一樣,這並不是普通的戰鬥單位,而是一個特殊的分腦,特殊之處在於母巢也用神性為他構造了靈魂。所以他和緋色一樣,擁有自我意識,有自己的想法,能夠學習可以成長。

思索者和一切母巢精英單位一樣,都可以和李察直接溝通。在戰場上,思索者會是李察最直接也是最有力的輔助手段。

隨後,李察又單獨見了珞琪。在生命樹葉的作用下,她的容貌和以往沒有什麼變化,可是性格卻沉靜了很多。在過去的數年中,她幾乎所有時間都呆在魔法實驗室裡,特別是當她魔力達到十五級就不再增長時,珞琪知道了自己的天賦極限。失落之餘,她又一頭撲進構裝的世界裡,尋求著以更少魔力完成更高階構裝的方法。

在珞琪眼中,這就是魔法的世界,這裡沒有‘不可能’這個詞。

李察原本的魔法實驗室早已經不夠了,珞琪乾脆另外找了一塊地方,修建了一個規模龐大的魔法工坊,裡面有數十名從深藍招募到的法師在工作著,另外還有兩百餘名低階法師作為輔助。珞琪自己則是作為最後的總裝,負責所有構裝的最終制作。只看那些堆積如山的封魔盒,就知道她在過去的一年中是多麼的勤奮。

在魔法工坊內走了一圈,李察也頗為這規模所震撼,同時也十分心疼珞琪的付出。所以看完工坊後,李察就對珞琪說:“跟我回諾蘭德吧,去參加戰爭。”

珞琪明顯十分渴望,但最終猶豫著說:“可是我沒法離開……”

“你有助手嗎?”李察問。

“已經培養出了兩個構裝學徒,他們都可以完成部分構裝的最後繪製。”

李察立刻說:“那這裡就先交給他們。你跟我回去吧,只有經歷過戰爭,我們才知道應該要什麼樣的構裝。”

珞琪似乎想說什麼,但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夜晚,李察獨自在流砂曾經的住處,靜靜地坐了一夜。

窗外的城市依舊可見點點燈火,一片繁榮。這座城市如今已經是擁有近十萬人口的大城,規模增加了數倍,還在不斷有人來到這裡,尋求一飛沖天的機會。綠洲城已經成為冒險家的樂園。但是城裡的人並不知道毀滅正在悄悄到來,法羅其它地方的人應該也不知道。

這是他和流砂一同奮戰過的位面,這間房間是流砂一直住著的地方。可是現在她卻走了,幾乎不可能有再見面的機會。

直到失去,李察才驀然明白流砂在自己心目中真正的地位。失去了她,李察的世界中就多出了一片巨大的空白。

在空白中,除了孤寂和寒冷,李察感覺不到任何其它的東西。

當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李察的身上時,他的身體才有了一絲暖意。李察站了起來,目光再次掃過整個房間。房間裡收拾得很乾淨,所有的東西都搬走了。而且流砂的生活一樣簡單到了極致,素來沒有太多個人的東西。李察想要找到點可以紀念她的東西,卻一無所獲。流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