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沒有啥子事,好好躺一覺,醒來又啥子都沒有了!”程光清邊說,便叫於根遠和彭小兵兩人一同出屋來。

晚上將近十點鐘,闞海才慢慢清醒了一些。此時,酒精的麻醉作用力已經大大減弱了,他雖然腦袋有些昏,可聽覺卻相當靈敏。

不多久,闞海聽見有一個很輕便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似乎是朝自己的房間走來。

難道是她——林洋?

闞海想到這裡,更覺得難過起來:真丟臉啊,怎麼能夠讓她看見自己這個樣子!闞海將此事和曾經發生過的、以及譚大娘‘算’的,統統聯絡起來,萬般哀愁一下子用上他的心頭,他真想放聲痛哭一場啊!

的確,那輕盈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並且徑直向自己的房間走來。

難道真的是她?

闞海猛地睜開眼,硬支撐著從床上坐起來,驚奇地轉頭朝門口看去——林洋正端了一盆水走進屋來,她的腋下夾了本書。 。 想看書來

第三十五章第七節 明天就清醒了

“怎麼,醉過了麼?還能坐起來?我當你還趴在床上鼾聲大作呢。”林洋微笑著說道。

“很不好意思,今天丟醜了,哎,我真不該參與進去(喝酒)。”闞海靦腆地說道。

“其實你也沒有喝多少呀,怎麼就醉成這樣?完全是不堪一擊!”林洋一邊說,一邊蹲下身去擰毛巾。

“我自己來擰,那能勞駕你!”闞海想跳下床來阻止林洋,可是,他頭重腳輕的,動作既慢又不靈活。

待他下得床來,林洋已經將擰好的溼毛巾遞過來了。

“我以前根本就沒喝過白酒!”闞海接過林洋遞來的毛巾說道:“在學校時,曾經我喝半瓶啤酒都喝醉過,今天白酒的度數那麼高,起碼相當於喝好幾瓶啤酒了,你——你椅子上坐吧,勞駕你端水來,簡直……”

“別客氣,在學校裡,如果有的男同學在聚餐時喝醉了,我們女生有時也幫助他們端過洗臉水呢,這叫做互相幫助嘛。”林洋微笑著說道:“我還當你——你是聽了譚大娘的話——才喝酒的呢。她說的話,都是迷信,誰能當真?你又不是那些完全沒文化的人,你想想看,如果我們的一生要經歷的事事先我們都知道了,那我們還用得著那麼辛苦的工作幹嗎?這可能嗎?如果真能象譚大娘說的,那麼世界上那麼多同一天出生的人,他們不都是一樣的經歷了?完全是沒有科學根據的,不能當真!下午我之所以要譚大娘給我看相,完全是出於無事可做,消磨時間罷了。”

“譚大娘說的話?不,我才不記在心頭呢,我只把它當耳邊風。今天喝酒,完全是一時覺得大家高興了才喝的,但是,沒有想到——只喝了一點點,就——就不堪一擊!你還把《吉檀迦利》帶下來看?慢慢看吧,我放著平時也沒看。”

“我已經看完好幾遍了,拿來還你,謝謝啦!”

“謝啥子,你就留著看吧,我——放在我這裡簡直就是浪費資源!”闞海本想說送這本書給她,卻又說不出口。

“這樣吧,我今晚再看看,明天走時給你。”

“你——你明天回去——回去寫材料?”闞海聽見林洋再一次提起回城的事,不覺又心灰意冷到了極點。他很想問他為啥子要回去,可總覺得太’露骨‘了——就是說,如果你心理不是有鬼的話,幹嗎問這事?

“寫——寫材料倒是一方面……”林洋沒有把話說完便把頭轉向了那月色朗照的窗外。就在那轉過去的一瞬間,闞海分明發現了她憂鬱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她又轉過頭來,那晶瑩的目光飛快地瞟了闞海一眼,說道“你——你的律師資格考試不參加了嗎?這段時間複習沒有?”

“今年肯定是來不及了,因為十月份就要考試,現在都九月初了,我考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