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巡這個二把刀,不會壓根兒就不懂土耳其語在這兒裝大瓣兒蒜吧?

“教授!”羅巡教授面容嚴肅:“你可以汙辱我的人,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專業。”

段黎拎著褲子退了兩步,趕緊把皮帶扣上,“這屋雖小,可以聚集了掃過二十個人,大庭廣眾的,你的人和你的專業還是留著你去自辱吧。”深覺羅巡其實比自己跟像流氓,“我就是一直以為VIP通道是那種直入、免檢、貴賓使用的快速通道!”同志們拎著褲子的樣子貴不貴他不好說,就土耳其海關檢查的這速度,外面估計都天亮了。

羅巡不確定:“中西文化差異?”這裡的VIP通道代表的意思和國內相反?

段黎很費解:“有必要差這麼多嗎?”

“我認為很有必要!”何冰已經穿戴整齊,毫不掩飾惡狠狠地瞪屋裡土耳其海關小分隊的每一個成員,“我要是他們,絕對不按照危險分子的級別來安檢,我絕對要按恐怖分子的待遇來查你!”

段黎往羅巡身後稍了一步,覺得不太安全,又往程濃身後擠,悄悄詢問:“冰冰這是衝我還是衝他們?”

“都有。”羅巡琢磨。

“不過主要應該是衝你。”莊書禮誠實地補充。

—_—“冰冰~~”段黎的呼喚無限幽怨加委屈,“為什麼?”

何冰平靜地看他一眼,“不為什麼;教授!就是從剛才,我心中一直有一個疑問,不知教授您能不能解答。”

“能!當然能!”不能也能:(

何冰點頭,“請問——你他媽腦袋上插的那個到底是毛啊?!”

“髮卡,髮卡,那是我最喜愛的髮卡。”段黎捂著耳朵陳述,

“髮卡?”女人用的東西?段黎終於徹底變異了?“純精鐵手工打製的髮卡?”那份量,比程濃的那塊馬蹄鐵都得重,而且兩頭還尖銳到足以冒充兇器,這就難怪掃描段黎全身的時候探測儀會叫的聲嘶力竭火星亂迸幾乎短路了,也難怪段黎都快脫光了土耳其海關的哥們兒才在程濃同志的協助下在段黎一頭亂毛裡找“禍首”。

“用髮卡這麼了,我都仨月沒剪頭髮了。而且當然得手工打製,我要是去店裡買那不是更傻!”大爺的,為了把與原型80%的相似度無限接近到100%,他現在的造型幾乎快長髮垂肩了,還是那種前後頭髮一樣長的貞子造型!現在就用了一個樸素的鐵髮卡把亂七八糟的頭髮往頭頂攏一攏 ,土耳其人至於如臨大敵嗎!害得他這會兒跟只獅子狗似的在風中零亂!——最後那句話是羅巡同志對他造型的評價:(

伸手,去拿籃筐裡的純手工打製的精鐵髮卡。

立刻有好幾個土耳其海關操著嘰裡呱啦的鳥語以實際行動阻止國際著名教授的不當行為:(

“他們說這個有潛在危險,沒收。”羅巡教授難得如實轉達他人的意見和想法。

段黎憮然:“他們和老莊是串通好的嗎?”程濃的馬蹄鐵能入境,他的髮卡卻是危險品。看來他和他最喜愛的髮卡要永別了。

莊書禮聞言一愣,繼而內疚:“對不起,團長,我沒發現章教授帶著髮卡。”

安治挑挑眉,根本不理這個話題,“老莊,東西都裝好了嗎?”

“馬上就好。”六個大包外帶隨身攜帶的東西全翻出來了,莊書禮手腳俐落地再打包一次。

一直安份待著的鐘林曄想過去幫忙,——抗活兒、打下手這種事情鍾同學一直都是不二人選。——被劉靜一把拉住:“你身上有傷!”

“哦。”鍾同學抱歉的看看獨自操勞的老莊同志,繼續心安理得地黏在劉靜身邊了。

安治整整衣服,在土耳其海關小分隊的注視下,拉開通向候機大廳的門,走了出去。段黎在何冰的推搡下也被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