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怒眼,低頭說:“王爺說……有本事的話就去跟他要人。”王爺也真是的,明知道主子的心結,偏偏還要故意惹他。

毓謹幾乎要把牙給繃斷了,心想這個男人還真會搶功勞,搞到最後,自己的命還得靠他來救,這會兒搶了他心愛的女人,還敢大搖大擺地出言挑釁,真是把自己給瞧扁了。

“走!立刻回京!”日月會的這筆爛帳等日後再跟他們算,反正空一道長已經抓到,此行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可是貝勒爺目前的傷勢不宜長途奔波,加上路面顛簸,有礙傷口癒合,還是好了之後再上路,再說福晉在王爺那兒,應該……不會有事……”蘇納在主子吃人的瞪視下,越說越小聲了。

“你們現在就去把漕運總督找來,快點去……”毓謹吃力地在依汗的攙扶下,總算站了起來,不是他不信任璇雅,只不過內心深處總是有種恐懼,就怕璇雅突然覺得大哥比他優秀,能力比他強,所以不再愛他了,他無法承受失去璇雅的可能性,他不能沒有她。

直到這一刻,毓謹才後悔為什麼不肯乾乾脆脆地說出自己有多愛她,就算一輩子跟她在一起也不會膩,說到底全是他無聊的自尊心在作祟,要是能再擁她入懷,他一定要對璇雅說上百遍、千遍。

蘇納捧來一套簇新的藍色袍褂,伺候他穿上。“經由漕運回京的確是比馬車快,也平坦多了,更有充裕的時間讓貝勒爺養傷,可是貝勒爺不是不愛搭船……”當然不能明說主子會暈船。

“本貝勒爺沒那麼不濟事,頂多……讓你們打暈了。”為了能早點見到璇雅,毓謹可以忍受暈船之苦,又想昏過去的話應該就不會那麼難受了,不過這話可讓身旁的兩名侍衛臉上滑下三條黑線,要是他們真的敢對主子動手,得先把脖子洗乾淨等著被砍。

“你們還愣在那兒做什麼?去把漕運總督找來!快去!”毓謹低吼一聲,看著躺在掌心上的長命鎖,想到璇雅所做所為都是為了自己,連命都不要,就算是要用爬的,他也要爬回京城,把璇雅搶回來。

“嗻。”

不久之後,當漕運總督火燒屁股的從淮安匆匆趕來,在一片兵荒馬亂……不對!是緊鑼密鼓的準備下,船隻終於順利啟程,往京城的方向航行。

運河上的船隻是藉著風力前進,如今再配合上人力撐篙、拉縴,日夜兼程地趕路,只花了十天左右,就在快要累死整船的人時,毓謹回到了京城。

雖然他身上的傷口已經慢慢癒合,但是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讓他的氣色非常難看,可是他管不了是不是有損自己俊美風流的形象,急著想要見到璇雅,她一天不在他身邊,他就是睡也睡不安穩。

接著一行人又換了馬車,片刻未歇地直奔恭親王府。

當王府裡的侍衛一眼認出這個直闖大門,像是生了場重病,臉色比雪還白,目光卻殺氣騰騰的年輕男子是誰,只得乖乖地退到兩旁,誰也不敢攔。

毓謹按著腰腹上的傷口,大步往府裡頭走,他可是憑著不肯服輸的意志力才撐到這時候。

“璇雅……璇雅……”他只想先找到他的女人。

“你回來的速度倒是挺快的。”一抹熟悉的男性身影跨出前廳,雙臂環胸的睨著親弟弟,將毓謹狼狽的模樣看在眼底。雖然關心他的身體狀況,但是在這之前,得以兄長的身分好好地教訓一頓,因為他居然讓自己受傷,還讓額娘在得知之後哭得很傷心。

“璇雅呢?”毓謹沈下俊臉問。

恭親王低哼。“想見到她,得先過本王這一關。”

“本貝勒正有此意。”他躍躍欲試的折起袖口,毓謹早就想跟他打上一架,好出出心頭的怨氣。

眼前的狀況可讓隨侍在旁的蘇納和依汗急壞了。

“王爺,咱們貝勒爺的傷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