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萍在看到洪爺之後嚇得倒抽了一口涼氣人也後退了一步,洪爺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蘇茉這才意識到自己犯了個最不該犯的疏忽,她拉住心萍的手笑著對洪爺道:“洪爺莫怪,是我忘了囑咐她了,還忘您見諒!”

已年近五十的洪爺頭上卻無一絲白髮,油光水亮的大腦門和一雙有神的大眼睛讓他著風采依舊,只是,他竟然沒有雙耳!

怪不得心萍見了之後會受如此驚,洪爺炯炯有神的雙目盯著心萍上下打量了一週,心裡柔軟的東西突然間放大了,這將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她……”接下來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蘇茉眼底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然後沉靜的說:“洪爺,即然我們帝都要與百樂門和大上海抗衡,那我們就要出新、出奇,我準備將她打造成上海灘最高貴最清純的一枝花,您看怎麼樣?”

“高貴?清純?”洪爺的嘴裡雖然在稔讀著這兩個詞,但是他的腦子裡卻全是他女兒的身影,他四年前因病而死女兒如果還活著一定比眼前這丫頭還要漂亮,想到這他不禁又看了一眼心萍,看著她楚楚動人模樣思緒也逐漸清明瞭起來,於是手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嘆道“好!我們帝都就要捧出她這最高貴清純的一枝花!”然後他站起身來問道,“叫什麼名字?”

蘇茉握著心萍的手稍用了些力,意思是讓她自己回答。

前天蘇茉問她的名字時,她脫出就說出了自己叫心萍,可是現在對洪爺就不一樣了,她知道在不久的將來陸家就會到上海來,她能用否陸心萍這個名字?

急中生智,既然蘇姐和洪爺都口口聲聲的說要捧出上海灘的一枝花,那她就以花為名好了,“我叫牡丹。”

“好!這個名字好,連藝名都不用取了,就叫牡!紅牡丹!”洪爺再一次拍案稱讚,他對著蘇茉說,“蘇茉,如果這丫頭真能成為名動上海灘的歌星,你頭功一件!”

蘇茉斂然一笑道:“頭功不敢當,蘇茉只敢說紅牡丹一定不會讓洪爺失望的。”

離開業只有五天了,蘇茉忙的不可開交,因為她要準備一場豔驚四方的開場表演,讓帝都一夜成名!

心萍知道了在蘇茉給的這一年的限期內自己的職業將是歌女,過了這一年,恐怕就如她所說的成為妓/女了。

只是如今洪爺已經見過她了,而洪幫在上海灘的勢力不容小覷,如果她逃走了恐怕以洪幫的勢力要找她出來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沒想到短短數日事情就演變成與她當日前東北司令府的規劃完全背道而馳的局面,如今她見識不到大上海的繁華,保護不了自己的“母親與妹妹”,她已經成為了一隻金絲籠中的小鳥,想要飛恐怕很難。

她更知道反抗的後果!

眼下為了讓蘇茉和洪爺對自己放心,她只有配合著,以圖日後有更好的時機,另外還要寄希望於蘇茉,希望她能遵守自己的承諾!

無論怎樣,她對唱歌還是非常熱愛的,從小就熱愛,從幼兒園到大學一路拿獎拿到手軟,唱歌讓她的生命時而激情四射,時而纏綿緋側,她的生命離不開這種感覺!

打定了注意的心萍便開始比蘇茉還要忙一些,因為她準備了一首在這個年代還未出世的英文歌曲,所以她必須將譜子重新寫出來交給樂隊,讓他們日夜加緊練習排練,還要幫著蘇茉構思舞臺設計與舞蹈,包括燈光與背景,事無鉅細讓她忙碌並充實著,彷彿回到了大學校園和同學們籌備大型晚會的時光。

五月十八號,帝都開張之日,上海灘上叫得上名號的人來了至少三分之一,其中包括政府要員、堂口老大、商會老闆甚至美英德各國的洋行買辦,一時間帝都門前車如流水馬如龍,道賀聲、鞭炮聲一陣蓋過一陣,洪爺一身明黃色唐裝,頭戴一頂黑色禮帽精神矍爍的站在門前迎客,蘇茉自然是打扮的千嬌百媚的陪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