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美人,可是卻並非所有的美人都會如他的眼,他收集的這些美男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要麼他們的眼睛,或者是鼻子,或者是嘴巴,再或者是身材,總之就是一定有一個部位很像那個人。那個人是他這輩子都無法擁有的,所以他只能夠藉由這些收集來的美人以滿足自己內心裡渴求擁抱的慾望。

他原本是修道的修真。自然,他自己也不想墜入魔道,和魔族的人交換。可是除了這樣,他別無選擇,因為他必須讓自己變強,讓自己不被那人看低。在師兄弟眼裡,他一直是一個性格孤避,不愛說話且心胸狹隘的人,他喜歡斤斤計較,所以師兄弟們都不喜歡他,甚至連師父也不喜歡他。他們排擠他,嘲笑他,捉弄他。儘管他那麼努力,可是他還是比不得大師兄銀魅,大師兄永遠是他的絆腳石。也是在那時候,他心中的惡念和恨才開始發芽。十八歲那年,他終於學成可以出去歷練。也是在那一年,他遇上了那個人,那人是魔,他知道,可是他卻為了他甘願墜如了魔道,魔又如何,為了他他甘願入魔。他違背師父的教誨,救了那人,適時那人受了重傷,被人追殺,他不顧一切的救了他,只因為那人對他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就是那個笑容,讓他甘願淪陷。

後來他才知道,那人原來卻是亂魔島的島主(就是雨梁那個島上的島主),而追殺他的便是他的那位才華橫溢的大師兄,他終於有一個理由可以和他正面交鋒了,他興奮的血管裡的血液都在沸騰,這件事觸怒了師傅,師傅勃然大怒,將他逐出師門,甚至下了號令,讓眾師兄弟們追殺他這個‘逆天之人’。他沒有辦法,最後那人笑著問他,可願跟著自己走。

他想也沒下過的便答應了。

他愛那個人,只可惜那個人不知道。

其實,所有的利用都是那麼理所當然,就像,那人不愛他只是利用他,他記得,那人曾說過,我要這全天下所有的人都含服在我的腳下,天下萬物,唯我獨尊。

但是他的眼裡沒有愛。他是個被拋棄的人,得不到愛的人。他墜人魔教,和魔族的人交換,用自己的‘心’換取了能力和法術,‘無心’便就‘無愛’,‘無愛’便就‘無痛’。

他想要幫助他,他知道,他野心勃勃,不在乎擁有這一片島嶼,他的目標,是統治這大陸,成為大陸的霸者,所以他從來不在乎利用多少人,他只在乎,誰對他有用。

轉眼已他們相識已百餘年。只從五十年前他進入這片荒漠之地,他們便再沒相見,他走之前,那人曾抱著他,溫柔對他說,我回來找你的。他記著,那人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如若不是他主動來找自己,自己是萬萬不可去找他的。他不喜歡掌控自己無法掌控的局面,所以這五十年他從沒有出現在那人面前,他只是去尋找那些和他長得相像的美男子,從那些熟悉的一幅幅面容裡,回憶曾經那幾乎已經模糊了的記憶。很多人說,時間是讓人淡忘最好的解藥,可是五十年過去,他依然還記得,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別人都道他無情,十惡不赦,可是誰又懂得他內心的苦楚?

試問,愛一個人可曾有錯。

或許,錯只錯在愛錯了人。

他也只不過是一個為愛成痴的痴人罷了。

他不曾知道,那人居然還會主動來見自己,所以當聽聞那人來了之後,他便從飛奔似地朝著金屋奔了去。

都說金屋藏嬌。

只是,驅獸靈的金屋裡面卻藏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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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語:我還是不忍心將驅獸靈寫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或許這樣設定會讓一些讀者覺得不可思議,甚至有些無法理解。這或許源於每個人的價值觀不同,我是‘性善’論者,正如孟子所說,‘人之初,性本善’。所以我的筆下沒有天生的惡人,就如,原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