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也敢坐龍椅。給老子劈了,鑄元寶。”

一聽這話。再白痴的手下也知道不成。

“大人,這些東西還是獻給朝廷吧,聖上一定會大加賞賜的!”

“朝廷賞賜?”滿桂不以為然地冷笑道:“朝廷向來層層扒皮,發個西瓜,到咱們手就剩下芝麻。就拿韃子人頭來說,朝廷定下的是五十兩白銀,可是發給咱們的最多三十兩。孃的,惹毛了老子,我就把他們人頭都揪下來。看看值多少錢!”

滿桂破口大罵,不過他還是沒有把龍椅劈了,只是上手下人都收拾起來。

他領著人馬衝出來,正想繼續殺戮。突然遠處跑來幾個士兵,變顏變色地跑到滿桂面前。

“大人,大事不好了。”

“哼,別大驚小怪的。老子不是嚇大的!”

“是,是,大人。北邊來了一支人馬,看旗號是義州兵。”

義州兵?

“他們的頭頭兒是誰?”滿桂大喇喇問道。

手下人一聽,頓時就翻白眼了,大人平時都想什麼啊,怎麼連義州兵都不知道!

“大人,是張恪張少保啊!”

“是他!”

滿桂先是皺眉,隨即猛地跳了起來,嚇得旁邊的人都傻了,大人這是抽風了!當然滿桂沒有抽風,他是想起了往事。當初在天津,他可是在張恪手下聽從調遣,一起對付白蓮教。

正是那一戰,滿桂嶄露頭角,被王象乾特意調到薊鎮,擔任喜峰口參將。

其實憑著滿桂的功勞,混上總兵也不是難事,只是他太不善於交際,也不懂走門路,打通關係,就一直在喜峰口待著!

在滿桂的心中,唯一能看得上的就是張恪,因此得到命令進入草原,滿桂一路上都非常積極,只是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聽說義州兵來了,滿桂也沒有召集部下,竟然一個人就衝了出去。

一路猛殺猛砍,身上馬上不知染了多少鮮血,一口氣衝到了汗庭外圍,迎面正好遇上一支龐大的隊伍,足有三四千人,

滿桂勒住戰馬,他早就領教過義州兵的厲害,可是此時一看,不由得又伸出了大拇指看,遠處逶迤而來的人群極為規整,只要看他們的腳下,就能發現後面的人幾乎踏著前面人留下的腳印,一步不差。

見微知著,這幫人要是到了戰場上,配合該多默契,多恐怖!

義州兵更加厲害了,再想想自己的部下,滿桂不由得露出了羞愧的神色。

“大個子,讓你家大人過來回話!”

猛地一聲喊,滿桂驚醒過來,他瞪圓了牛眼,喝道:“老子就喜峰口參將滿桂,張恪張少保在軍中嗎?”

“滿將軍,別來無恙啊?”

循著聲音看去,滿桂一眼認出來,來的正是吳伯巖,當初也並肩打過仗。

兩個人幾乎同時下馬,猛跑幾步,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滿桂身大力不虧,差點把吳伯巖肋條勒斷了。

“行了,沒死在韃子手裡,死在你手裡,老子冤死了!”

滿桂訕訕鬆開手,憨厚地笑道:“老吳,怎麼樣,打贏了嗎?”

“當然,也不看看是誰出手?”

“那是,有張少保在,肯定能打贏!”

吳伯巖翻了翻眼皮,無力地說道:“老子也不差啊。”跟一個太厲害的老大也不是好事,光環完全被遮蓋了。

一邊腹誹,一邊說道:“滿將軍,你這是幹什麼?”

“還能幹什麼,張少保不是給王部堂去信了,讓他們出關策應,這裡是喀喇沁部的汗庭,老子打他們難道不行嗎?”滿桂立刻警覺地說道:“老吳,我敬佩張少保不假,咱們也是朋友,可是功勞不能讓人!老子要是再不升官,不用說張少保,你都能爬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