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發生的事。

皇宮中能穿金色的只有三人,皇上、皇后和太子,而這少年正是當今太子——李清睿。

如果不是眼底偶爾閃過的精光,誰能想到這外表溫潤如玉的太子也是有脾氣計謀的人,但他此時的看法與皇后卻不相同。“母后,兒臣不這麼看。五公主從前確實是傻的,她一無仇敵二無陰謀,沒理由忍氣吞聲這麼多年,做事都要有理由,從前應該是真傻,但如今怎麼突然就頭腦清醒了?”

“難道五公主有假?”皇后眼中閃過一絲陰霾。“是梁妃布的棋子?”

“是不是棋子兒臣不知,但清瑟確實是真的,並無頂替的痕跡。”

皇后一挑眉,“睿兒是如何肯定,這五公主不是被冒名頂替?”而後便雙目犀利地盯著自己兒子。太子在她面前從不說謊,也輕易不幫人開脫,且做事謹慎,他說是真,便應該假不了,但他又是怎麼判斷真假?

“兒臣自是有兒臣的方法,如若母后不信,將她召來未央宮試探下也可。”太子垂下眼,掩蓋住眸子中的不自然,有些事他不想被人知道,就算是親孃也不行。說完便站起身來行禮,“兒臣叨擾多時,母后也累了,早些歇息吧,兒臣告退。”

皇后緩緩點了點頭,心中卻有些好奇自己兒子怎麼就知道這五公主身份,“去吧。”

太子李清睿退下,未央宮一片安靜,宮女們小心伺候,太后卻一直坐在鳳椅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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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李清瑟如今有了差事,拿著梁貴妃給的令牌往返於尚衣司和內務府之間,幫梁貴妃籌備皇上壽宴上神秘舞蹈,忙的不亦樂乎,這好處……自然是沒少拿。

二十面鏡子已經打點好了,四十隻準備放置蠟燭的水晶碗也打造完畢,還有衣物,尚衣司的能工巧匠們正在加班加點的按照李清瑟提供的圖紙改衣服,繡金絲。而兩條硃紅色上等絲帶也準備完畢,今天早起便懸在了梁貴妃的宮中,供其練習這舞蹈。

總的來說,一切就緒,只等登上舞蹈一鳴驚人了。

這幾天李清瑟忙壞了,時間緊迫,要抓緊一切時間就只能這能這樣來來回回的跑,可憐了她身邊除了小朱子外沒第二個可供差遣的人手,一切事除了小朱子也只能她親自辦,幾天下來,她的腿細了幾圈,也結實了幾圈。

“咚”的一聲,正忙得迷迷糊糊的李清瑟不知撞上了什麼東西,溫溫柔柔還帶著滑膩感,已經見識過一次的她很快便想到,這又是誰“裝了鋼板”的胸膛。

帶著憤怒抬頭,果然,又是一身姿挺拔的俊美男子。

這男人儒雅氣質,一襲淡金色錦袍袖口繡著藍紋,金冠金袍,相得益彰。那男子被撞後紋絲未動,相反撞人的李清瑟被反彈地退後幾步。正想開口大罵,但猛然想起此時在皇宮,一般穿著人模人樣的都得罪不起,何況這還是男人!男人啊!這後宮中的男人除了不男不女的太監外,個子高的帶把的都是皇子,要麼就是他們的爹,這人披金戴銀……尼瑪,不會是太子吧!?

李清瑟的鼻子動了一動,聞到了一股香味,有些像麝香。麝香與其他幾種淡雅草藥可製成一種香料,有些古代未婚男子喜用這種香料薰衣,不會很濃,只是淡淡,就如同現代男人用古龍水一般,這太子想必就是用這種香料吧。不知為何,李清瑟總覺得自己腦海深處有一種模糊記憶,而這模糊記憶就是與這麝香有關,但到底是什麼呢?一時間竟想不出來。

李清睿低頭看著面色變來變去的李清瑟,好看的唇角勾起,帶著玩味。“五皇妹今天氣色不錯。”

李清瑟臉上堆笑,“呵呵,是啊,不錯,不錯。”李清澤見面說她氣色不錯,太子見她又說氣色不錯,看來她最近還真是春風得意呢。“大哥也氣色不錯,這是要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