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速成,她已經盡力了。

嘆一口氣,緩緩走到門邊,用盆中水輕輕洗手,手上墨跡不在,未有凝脂之白。

“主子,晚膳到了。”小朱子拎著兩個碩大食盒,正好與欲走出舒雲宮的李清瑟打一個照面。

李清瑟微微一愣,眼中逐漸回過神,從自己一直的思考中醒來。“送進去吧,我出去走走。”

“是,用奴才陪您嗎?”小朱子忙問。若是其他宮的主子,這句話就是廢話,主子外出哪有奴才不跟著的,但他家主子例外,出門很少讓他跟著,剛開始有些彆扭,後來也就習慣了。

但今天卻不同,他能看出主子有些魂不守舍。從靜妃無故消失的第一天,主子還算正常,而後就逐漸沉默,眼神中有著淡淡哀傷。在他的理解中,也許是主子思念靜妃娘娘。

“不用了。”

丟下一句話,李清瑟便出了宮門。心情煩悶,她想得到放鬆,去哪換一口新鮮空氣?靜寧宮……

在小花園,清瑟蹴足,微微抬頭,夕陽西下,天色未暗卻紅,是火燒雲。

東傾月說他先去熠教和教主回報說未找到鳳珠,而後便在十日內來找她,如今,已是第十日了,也許他有要事纏身,也許他有離不開的理由,她卻不知道應該相信否。

兩人認識那麼久,夜夜同床共枕,他卻沒碰她,難道是他真的不喜歡她?若是個正常男子,血氣方剛,最心愛人在身側,怎麼可以安然入睡?

這可笑的問題李清瑟今天竟不知為何定要反覆思考,因為她越來越不敢肯定東傾月到底是喜歡她,還是在利用她!

李清瑟很想扇自己一個嘴巴,重重扇一個,她什麼時候學得如此“娘們”?還學得如此卑鄙?竟然學會了懷疑!若是東傾月真是利用她,就應該將她直接帶出去叫給熠教教主,畢竟這鳳珠並非未找到,而是在她體內罷了。

那熠教教主到底將她是煎是炸,她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李清瑟最終一咬牙,在心中狠狠罵了自己一頓後,下了決定。她要相信東傾月,要等他!總有一天,他會帶她離開,時間,現在需要的只是時間罷了!

……

今天李清瑟無法再淡定,因為皇上竟然讓其大婚!

“父皇,這個……難道不能再過一陣子嗎?兒臣現在還沒做好思想準備!”李清瑟瘋狂,難道真要成親了?難道真要和那不男不女的凌尼!?不行啊!她是正常女人,那凌尼除了身子是個男人外哪裡還是男人,與凌尼成親和搞百合有什麼區別?

皇上微微疑問。“瑟兒,這日子是欽天監定的,卻也是經過你的同意,如今怎麼又反悔了?”皇上並未認為李清瑟會抗拒這婚事,畢竟他對李清瑟已經一再包容,大鵬國公主,從來都沒有可抗拒婚事的,更沒有一女侍二夫的,但在這五公主李清瑟身上卻開了先例。

清瑟微微咬著下唇,雙眼不停動著,卻不知要如何決定,要直接拒絕?不說桑貴妃能不能饒了她,就連皇上也不會同意。

她雖然現在這副身子只有十五歲,但她在現代是個成年人,最基本的判斷事物能力是有的,皇上一言九鼎,哪是她耍賴撒嬌就可以放過?她是皇上救命恩人的女兒,如今卻也在皇宮頂著公主名頭,就得做實事。

她知道自己已經有了皇上網開一面給的種種好處,若是再“任性”的耍賴,那便是持寵而嬌,用最大白話就是“給臉不要臉”了。要不然……她不等東傾月,直接逃了?

逃!?

一個字,如驚雷一般炸了她,那種想法迅速在她腦海中蔓延,如同燎原之火一般。

後來她與皇上說了什麼,就連自己都有些記不清了,渾渾噩噩的離開御書房。整個腦袋翻來覆去都是那個字——逃!

她現在要銀子有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