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公主,到了。”管家的聲音更為恭敬,是發自內心的。看著向主屋款款而去的公主,管家內種百感交集,覺得定然是慕容大人祖上積德,才將五公主賜給慕容大人。公主尊貴的身份出眾的外貌不說,就憑這容人的心境,便是世間難得的女子,何況是還治好了大人的病。

目送李清瑟進入房間,管家這才提著燈籠離去。

當李清瑟進入房內之時,慕容幽禪靜坐在椅子上,烏黑濃密的睫毛低垂,不知在想什麼。

“幽禪晚上好。”雖然心中不快,還是給對方一個大大的笑臉。

聞言,慕容幽禪緩緩睜開雙眼,將眼神定在李清瑟臉上。還是那身婚衣,讓他內心複雜。

“坐。”慕容伸手,一直他身畔不遠的椅子,兩把椅子之間隔著一張小茶几。

李清瑟一愣,今天的慕容幽禪很奇怪,感覺整個人都變了一般。往日裡的他,更多的是溫文爾雅,身為禮部侍郎學富五車、見多識廣,有著一股學者氣質。但今日的他,面容未變,表情未變,但周身散發的卻是涼薄之感,王者之氣甚重。

在他所指的椅子上坐下,清瑟心下了然。上回他便說自己是玥國七皇子,想必,這才是他真正面目吧。

“難道你對我身份不好奇?”慕容看向淡定的李清瑟,心中略略驚訝。上一次已告知了自己的身份,這身份無論是告訴誰,都會引起極大震驚,怎麼這五公主李清瑟就如此鎮定?

清瑟一撇嘴,“好奇什麼,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你說你是玥國七皇子,身上的病多半是被人謀害,現在又設計玥國太子和二皇子之間的爭鬥,就這幾句話,已將一切事告訴我了,我還有什麼可疑問的?”

這種事也許對於古代人來說令人震驚非常,但對於現代人來說,習以為常了。中國上下五千年歷史,幾乎每一百年就會出現一次這種橋段,見多不怪了罷。

慕容幽禪這個土生土長的古人怎會理解李清瑟的心境?一雙眉皺得甚緊,雙眼炯炯,“李清瑟,你到底是怎樣的人?”為何他怎麼都看不透?

清瑟失笑。“我?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啊,還是普通女人。怎麼?”

“難道知曉我的身份,你不覺得驚恐?”慕容逼問。

清瑟伸手將桌上茶碗拿起喝了一口,也不管這茶碗是誰的。“驚恐什麼?驚恐你身份的尊貴?你是皇子,我還是公主呢,我倆從官銜上來說算是平級。”

“我身為玥國皇子潛伏在大鵬國,難道你就不認為我是細作?”慕容繼續問。

“拜託,哪有派皇子來潛伏的?最多是個什麼將軍什麼大官什麼心腹!就算是玥國皇帝別出心裁,找細作皇子也得找個健康的不是?就你這病,也就是碰到我了, 我敢說,放眼天下,除了我李清瑟外,就沒人知曉這再生障礙性貧血症。就算是你打探到了大鵬國機密,也得有命回去稟報不是?”除非是穿越而來,這古人懂個屁 貧血?

慕容幽禪啞言,為何他認為極為機密的大事,在李清瑟口中卻如平常小事一般?

“你……”慕容雙眼垂下,“你今天出門……去哪了?”有些尷尬,他不習慣管別人、關心別人,從未主動詢問過他人去處。

清瑟大感意外,她和慕容“成婚同居”也一個多月了,這一個月少說出去溜達了十幾天,但這是他問她的事。“私事不方便說,有什麼問題嗎?”

慕容幽禪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她與戶部尚書之子外出,那劉疏林他見過,武功高強風度翩翩,手拿摺扇,清瑟對劉疏林動心,他不意外,若是他也有強壯的身體……“我的意思是,你不會入宮將我的身份說給皇上把。”他再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清瑟趕忙搖頭,“沒沒,這個你放心,雖然你身份今天才告訴我,但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