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之笑頃刻全無,面堂鐵青。“去玄王府。”

“是。”車伕答,馬車疾馳,趕往玄王府。再停之時,已到了玄王府大門,還不等車伕將崔茗寒迎下車,他便一把掀開車簾,翻身而下。大步流星埋入王府。

王府門丁也未加阻攔,因為這崔大人一個月有二十五天來王府報道,持續了兩個多月,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除了崔大人,太子殿下和二皇子殿下,還有戶部尚書劉大人之子也是玄王府的常客。

“還沒有訊息嗎?”人前的崔茗寒溫文爾雅、談笑風生,但只有在此時的崔茗寒才暴露內心想法,他心情煩躁到極限。

兩個月了,就那麼個大活人,不對,是三個大活人,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他們幾人有權有勢,多的不說,只要是在大鵬國,就沒有他們找不到的人,大道城鎮,小道村莊,他們都派人仔細盤查,只有是三人聚整合夥便要大加盤查。

“沒有。”比崔茗寒臉色更難看的是李清玄的臉色,以前兩人沒什麼交集,自從有了李清瑟,他們兩人倒是幾乎天天見面。

李清玄還是那般悠哉,很少去早朝。他這樣吊兒郎當也不是一天兩天,在皇宮時,皇上便拿他沒辦法,榮華富貴他不稀罕,也不能隨意治罪,最終皇上無奈,便隨他去了。“煩死了,真是,李清瑟這個女人到底跑哪去了!?”

正說著,又有三人入內,正是太子、二皇子和劉疏林三人,太子和二皇子是從宮中來,隨後在門外遇見了劉疏林。

“怎麼樣,有新進展嗎?”見劉疏林來,崔茗寒趕忙問,李清玄也從椅子上蹦了起來,恨不得將細長的鳳眼瞪圓,眼巴巴等著訊息。

太子和二皇子兩人在門外便想問,但門外人多眼雜不方便,只能忍到大廳,沒了外人,他們也少了之前的沉穩淡定。

劉疏林皺了皺眉,最終嘆氣。“沒有。”

李清睿急了,“問題出在哪,是地方官員不配合嗎?難道我們的令牌沒用?”因為幾人有官職在身不方便東奔西跑,於是這真正找人的工作便交給了一身輕鬆的劉疏林,只不過太子、二皇子和玄王的令牌都交給劉疏林,可以打著他們的名號。

令牌不可輕易交人,這是眾皇族皆知的規矩,若是出了什麼事,也由令牌主人負責,他們三人毫不猶豫地將令牌交給劉疏林,除了對他為人的信任,更是因為面對的是找李清瑟這麼個大事。

“不,官員見到令牌都十分配合,各個城鎮派了官兵挨家盤查,各個客棧也嚴格盤查。”劉疏林回答,他已經幾天幾夜沒睡好覺了,雖然身姿挺拔,但掩不住渾身的風塵僕僕。

“難道要張貼頭像尋人?”李清澤一拳打在桌子上。

“沒用,他們定然易容,別說易容,搞不好還要掩飾性別,這些我都考慮到了。”劉疏林很渴,看到李清玄手邊有杯茶,絲毫不客氣,拿起來就喝,滋潤下幾乎要乾涸冒煙的嗓子。“只要三人成夥便大加盤查,無論性別,無論容貌,即便如此,還是不行。”

“瑟兒到底去了哪!?”李清睿也一拳砸在桌上。

這兩個月,不光劉疏林沒睡好,他們五個人就沒一個人能睡個好覺,日日夜夜都在絞盡腦汁地找李清瑟,卻毫無頭緒。本來五人為情敵,明爭暗鬥是必然,但因為李清瑟的不告而別,五人儼然已成為戰友,共進退。

崔茗寒也長長嘆了口氣,“最開始,皇上也派人找,如今,想必皇上已經放棄了。”

眾人不語,皇上放棄,他們卻不會放棄!

清瑟剛剛出走的一段時間,是皇上釋出命令尋人,他們五個則是發動其他勢力,暗暗尋人。一個多月過去,絲毫沒有線索,現在皇上的尋人榜還在,但已逐漸放棄此事。

“瑟兒會不會遇到危險了?”李清澤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