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中的他,是那般俊美,永遠邪魅的鳳眼,離近了觀看,卻帶著透徹和明亮,有些孩子氣。高挺的鼻樑,筆直、完美,還有粉嫩的唇瓣,薄薄的,卻又性感迷人。

想到剛剛他在交戰之中,不顧一切地驚慌,那種驚慌是她從未見過的,還有……他剛剛口吐鮮血。想到那血,她的心就如同被劍狠狠刺穿。雖然疼,但卻暖,如同冰天雪地突然吹過一陣春風,如同凍僵的雙手上一陣暖流。

“玄,謝謝你。”她低著頭,看著他,笑了,唇角微微抖了一下,眼淚劃過雪白的面頰,滴落,掉在李清玄的唇邊。

清玄一愣,看著她的面容,很快便明白她為什麼流淚,本想解釋一下這種打鬥很常見,這種傷很輕。但最終私心戰勝了理智,鳳眼一眯,薄唇中粉色的靈舌伸出,將唇角那滴晶瑩的淚捲入口中,細細品嚐,勝過世間所有美味。

他從她懷中掙扎出,反手將她抱入懷中,緩緩低下頭,覆上她的唇。

李清瑟本能的想掙扎,但那掙扎只是一瞬間,不知為何,原本對他十分反感,但今天卻沒感覺,就這麼任由他覆蓋,就這麼任由撬開,就這麼任由他探索。

她回應他,用舌,與他交纏。

他呼吸有些急促,將她撲倒在床上,迫不及待地輕輕啃咬她雪白的頸子,雙手順著她的曲線而下,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雖然外表很淡定,其實他很激動,因為第一次她沒抗拒,是不是這就是默許?與得到身體想必,他更想得到的是心!這樣可不可以理解為,她從心裡上接受他了!?

想到此,他便激動難耐!他不知道怎麼與太子他們爭搶李清瑟,但如今卻有了好方法,那便是,大鵬國與那桑國的和親。他知道太子和二皇子不會容忍有夫君的妻子,但,他可以。

清瑟,他李清玄勢在必得!

李清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更不明白為什麼不反抗,相反還覺得有些享受,撫弄的感覺讓她舒服、沉醉,但……她卻知道這樣不對。早晚要離開,何必現在給他機會?

她伸手製止了他,不知為什麼,越來越內疚。“你身上有傷,不行。”說著搖了搖頭。

李清玄後悔了,後悔自己最開始就不該裝病!現在不敢輕舉妄動,若是被拆穿,清瑟肯定放不過他!聰明的他能感覺到清瑟對他的逐漸接受,他可不會因為這一時的著急壞了長久大計。

於是,他輕輕點了點頭,“虛弱”地靠在了軟墊上,溫柔的目光無比眷戀的看著她。

清瑟一想到她即將離開,未來兩人便是陌生人永不相見,便心情複雜,她第一次主動地吻上了他。“玄,對不起……”

☆、097,鳳珠!鳳珠!

皇宮寧靜,卻有暗流激湧。

這暗流與大部分人無關,人們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唯有當事人越加忐忑,這當事人自然是李清瑟和東傾月兩人。

這幾日清瑟很忙,又要照顧李清玄,又要去陪皇后說話,又要去尚書房上課,即便是如此忙碌也無法將讓她忘卻心中的焦躁和忐忑。隨著日子的臨近,與東傾月兩人一次又一次將所走線路和計劃反覆推敲,最終敲定最終方案,但……越到日子近了,她卻越迷茫!

皇上與皇后兩人為表虔誠,齋戒十二日,今晨由國師設壇做法禱告,兩人沐浴後,啟程去往京城郊外皇陵。

這送行隊伍場面浩大,人數眾多,李清瑟與化身為靜妃的東傾月被淹沒在這茫茫送行人海之中。

看著逐漸遠去的金黃色豪華皇家車隊,清瑟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沒有了之前強烈的出宮慾望,如今她卻一次次矛盾糾結,因為出了宮便是要離開他們,心中越來越不捨。又一次嘆氣,罷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留在宮中需要面對的麻煩事更多,無論是與凌尼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