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斜,從椅子上直接摔了下來。好在一旁有凌尼照顧,將她攙扶住,沒讓她當眾出醜。

“你……你……你三十八?”李清瑟難掩震驚,衝到他跟前,小聲地追問。

端木心情很好,見她如此失態,回想之前,都是他被她弄得無可奈何。他十分大方的勾唇一笑,“正是。”

“我的老天爺啊,這世道,都成精了。”清瑟扶著額頭,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平靜下自己的心情。

說實話,她對下面擂臺上的比武不是在意,因為知道除了如影外,無人是那穆天寒的對手,她早就做好了最後的準備,既然穆天寒來,她走就是了,多大的事兒!?活人還能讓尿憋死?游擊戰是中華民族的優良傳統好嘛。

歐陽容止的武功雖不若如影,但在這武林也能叫得上號。他拼勁全力,與穆天寒交戰五十回合,其實勝負早已分出,但歐陽容止卻不認,屢次上前,最終穆天寒也沒了耐心,動了殺意。

“如影,快把歐陽攬下來!”李清瑟猛地站起,用內力對著擂臺大大一吼,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歐陽容止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難道非要送命了才開心?做人為什麼不懂迂迴?

在李清瑟喊的同時,如影早已身子先前,一把拽住歐陽容止,劉疏林怕如影被誤傷,也上前,兩人出了狠招,將歐陽容止制止,強行押回。

擂臺上的黑衣穆天寒仰天大笑,銀色面具在炙熱的陽光下閃得刺眼。突然,他一轉頭看向主席臺上方,找尋剛剛聲音發出之人,正好與李清瑟打了一照面。

清瑟只覺得眼前之人是西方骷髏死神一般,穿著純黑色的披風,那張銀色面具就如同雪白的骷髏,一雙黑洞洞的眼散發懾人的死亡氣息。

端木流觴也一驚,長長的袖子一甩,將失神站立的李清瑟甩到一旁,跌入凌尼懷中,凌尼趕忙用袖子將她攬在懷中。凌尼與端木想的一樣,萬萬不能讓李清瑟給穆天寒留有半分印象。

穆天寒將一切看在眼裡,這一舉動卻讓他有另一番想法,他笑了,但因帶著銀色面具,無人知曉他笑。他用傳音入腦之功對端木流觴道,“端木賢侄,這女子是你護著的?可萬萬別學你父親,為了一個女子破了功啊。”

端木流觴也淡笑,同樣用此功回答,“多寫穆前輩的告誡。”

穆天寒也不再好奇這女子,他與端木流觴都心知肚明,三大門派不能輕易為敵,船小好調頭,船大難掌舵,若是輕舉妄動,後果不堪設想。

劉疏林與穆天寒交手,其結果不難想象。他的想法與清瑟的想法不謀而合,若是僥倖贏了最好,若是不贏,就拖家帶口周遊天下,也是恣意快活。在與穆天寒交手六十招後,他便主動認輸。

一拱手,“教主神功,劉某自嘆不如,如今與教主交手一次,三生有幸。”他輸的也不卑不亢。

穆天寒知曉這人是狡猾之輩,也算識趣,哈哈一笑,“年輕人有此等胸襟,未來造詣不可估量。”也應景的讚揚了一句。

劉疏林就這麼樂呵呵地打著扇子下了場。

這一折騰,一下午時間已過去,此時太陽逐漸偏西,雖未黑天,卻也接近了傍晚。

偌大的擂臺上只有兩人——穆天寒和如影。兩抹頎長身影聳立,有長長的影子。

如影身形一動,眾人驚呼,因在擂臺上見不到半個人,就連地上那影子也消失不見。是因為他速度之快,只有武功高強之人才能捕捉。

面具下的穆天寒微微一笑,他耐著性子折騰一下午,除了剛剛那個不肯用實力的滑頭小子,就這個年輕人還有點意思。正想著,只覺得身側微風一動,穆天寒身子憑空左移,“年輕人,有耐心。”果然,那一掌是如影的。

穆天寒收起了之前的不屑,與如影交戰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