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喝。

而且吳俊總會說一句,“我一口悶了,你喝一口就行了!”

但往往這樣丁詩媚也會對等的一口喝盡。不過其實看得出她不常喝酒,只是配合大家的氣氛不至於掃興,一張臉其實已經發紅。

喝酒上臉,陳一聞記得有醫生說過這是體內乙醇代謝受阻,引起血管擴張,才會表現出面部發紅的情況。這是肝臟不好,不太能喝酒的標誌。但別說是在場的紅男綠女,就是很多酒場老手,也不會在意這個。

陳一聞就道,“要不我來幫她喝吧。”說著陳一聞把丁詩媚面前的杯子拿過來。

這個舉動立即引起了一陣“不許!”“怎麼行!”的起鬨聲。

徐藝寧乾脆道,“得了吧,陳一聞,別演了,我們知道你和丁妹之間多半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們兩個還假裝呢!”

向思齊就道,“是啊,是不是丁妹讓你演一出,幫她擋掉那些狂蜂浪蝶啊?太老套了吧!演一下差不多得了!”

羅慶和王東華在旁邊看他,都有些愛莫能助的神情。

吳俊握著剛喝乾的空酒杯,一副淡然看穿的神態悠然望著陳一聞。心道你們倆並非那種關係,又何必強裝這麼一齣戲呢。

陳一聞又看了丁詩媚一眼,她也盯著自己,喝了酒扉紅的兩頰,讓她眸子迷離間又衝陳一聞露出淡而無奈的笑容。

陳一聞就想著這是逼我出絕招啊。

面對一干盯著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似乎隨時準備抓包戳穿他坐實這件事的人,陳一聞起身,剛好在扇面中央臺前的那位樂手一曲清彈旋律結束的時候。

陳一聞徑直上臺,跟對方要了一下手中的樂器,這種休閒酒吧並不需要特殊說明,有客人想要上前獻唱一曲,本身就是正常而且歡迎的事情,甚至也是一個氣氛點。很多其他客桌都會自發的給予關注和鼓勵性的喝彩。

眾人看到陳一聞走到臺前,接過了樂手的吉他,交談了一下,對方可能去幫他把後臺音質調節一番。陳一聞就那麼簡簡單單坐在長凳上,噗噗打了一下話筒,發出全場的迴音。

然後斜抱吉他,道,“這首歌送給下方的一個女孩。一切話語,都在歌裡。”

人們才反應過來這是送情歌啊!於是四周圍一陣叫好和掌聲,很多人隨手拿出了手機攝像。

而這邊臺下的一干青大人等,面面相覷,黃麗,徐藝寧,向思齊愕然看丁詩媚,也摸出了手機,準備拍一個。人群之中,丁詩媚扉紅著兩腮,俏目似乎穿透夜色,落在聚光燈下的陳一聞身上。

陳一聞彈起了旋律。

簡單而清冽,像是甘泉,順著時空之河流淌下來。

“【《歲月神偷》】能夠握緊的,就別放了

能夠擁抱的,就別拉扯

時間著急的,沖刷著

剩下了什麼……”

歌聲流淌。

人們沉寂在這場時空之河的沖刷之下。

外場柵欄外有獨自行走的人停住了腳步,微涼的天氣中,他雙手揣進兜裡,穿過那些光影看著裡面的歌謠。

他今天參加婚禮,看著一對新人,兩個家庭,歡聲笑語,當你認清自己永遠不會得到那個人的時候,反而徹底鬆了口氣,他比任何人都要愛她,想要她開心快樂,但他卻比不上任何人,那就只能好好活著,看著她愛別人,沒有羨慕,不要羨慕。

距離這個扇區不遠處的兩對男女之中,一對夫妻對視,音樂聲似乎讓他們想起了一些東西。

他們在中學遇見,一起辦板報,做同桌,那年說了喜歡,卻說還小,來日方長。

畢業失聯。二十多歲的他們終於在一起,繞了一大圈回到原點。

他們幸運的是在最好的年紀遇上了對的人,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