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不講清楚,這也怕得罪,那也怕傷害,結果卻傷害到你這個沒脾氣的好好小姐。要是換成是我,早就fire掉他了。”

“別這麼說,說不定他也有他的苦衷,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

“他跟恕蕊上床,這是公司上下都知道的事,他讓你足足哭了一星期,要不是我們這些同事看不過去,找孫季敖狠狠教訓了他一頓,現在搞不好還眼睜睜看著他們兩人在你面前演出相好戲。恕堇,你以前不是這麼畏畏縮縮的,怎麼現在搞成這副德行呢?”品蓉停在半空中的話筒依然懸在恕堇的面前,她再將話筒靠近了些說:“快呀!主動點。”

恕堇巍巍顫顫的接過話筒,猶豫了一會兒,才撥下了曾經是那麼熟悉的一組電話號碼,在等待電話接通時,她的手心還將話筒抹出了一層汗漬。

“喂!找哪位?”

恕堇有點失望又有些慶幸,接電話的人是季敖的母親,那位差點成為她婆婆的婦人。

“孫媽媽,是我,恕堇。”她有些赧然地說道。

孫母一聽是恕堇,口氣有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轉,帶諷攜刺的話滾滾流出:“你還打來做什麼?我兒子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先是你,然後是你妹妹,你們姐妹倆沒有一個是好東西。一個莫名其妙騙了他四年的感情後再將他讓給妹妹,接著你那變態的妹妹又天天疑心生暗鬼,認為你和季敖聯合起來玩弄她的感情,把季敖搞得是生活一團亂,讓他連工作也弄丟了。你說,你現在還想玩什麼新花樣,還要折磨他多久才會饒過他?”

“孫媽媽,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不好,但……但是,你先讓我跟季敖講個話,我有事要問他,好不好?”恕堇從落地窗往下看,隱約在熙來攘往的人潮中,發現一位跟她長得一模一樣、打扮時髦的女子叼著煙,站在霓虹燈招牌下,等著她的出現。

“你要找季敖,那找警察更好。他已偷偷將護照和所有的存款都帶走,我要是找不回我的兒子,我一定到法院告你們,一輩子也不會放過你們的。”孫母忿忿的說道。

原來季敖早在兩天前就留下那封電子郵件,但這幾天她並沒有去開電腦,難怪都沒發覺事有蹊蹺。恕堇心情沉重的將手一鬆,話筒就在半空中晃盪著。她頹喪的跌坐在座位上,腦中一片空白。

“發生了什麼事?你別隻顧著發呆呀!”一旁的品蓉見狀擔憂的問。

“他失蹤了!”落寞的神色悄悄爬上蒼白的臉。

“他失蹤了我就說嘛!這種鴕鳥型的男人一碰到阻礙就縮得比誰都快,恕堇,你一定要忘了他,要不然你會毀了你自己的。”這不是危言聳聽,分手的三個多月,恕堇體重從五十四掉到了剩不到四十五,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沒命的。

恕堇搖搖頭,似乎不苟同品蓉的說法。“你不曉得,他活得比我還要辛苦,你看不出他那封信上的『魔鬼』兩字是指誰嗎?他事事都在她的掌控下,不逃出國他還有命嗎?”

恕蕊?

品蓉一張精明的臉瞬間浮出一絲疑惑,她不懂,為何同是一個孃胎所生,還是雙胞胎,恕堇就溫柔婉約、事事遷就;恕蕊卻盛氣凌人,霸道跋扈,連自己的親姐姐都不放過。

“那現在怎麼辦?如果你現在回去,免不了又是跟她大鬧一場,她一定煩到你交出季敖不可。我看這樣好了,今晚你先到我家去住一晚,我們再慢慢商量到底要如何來處理這件事。”品蓉提議道。當初她的感情出問題的時候,也是恕堇一直陪在她身邊;這回,也該換她報報恩了。

恕堇又不自覺地將頭撇向窗外,看見那穿著一襲黑衣、戴著墨鏡的恕蕊還不死心的在對面樓下苦苦守候,頓時陷入兩難之境。

品蓉看出她的憂慮,拍拍她的肩膀道:“我們叫樓下管理員伯伯幫我們開一下後門,說有無聊男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