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愛我多一點,又沒有什麼別的意思,連小水牛都說我這樣子很好看,只有你不懂得欣賞女人的性感。”為了避免季敖起疑,她說了一個不會讓他生疑的藉口。

季敖又是一愣,“你見過蒲賽隆了?”

“他是我們倆在泰國最要好的朋友,我能不去找他嗎?”

季敖在心中兀自想著,恕蕊和蒲賽隆一點交情都沒有,又怎會知道蒲賽隆的外號,看來眼前這人定是恕堇;光憑這點,他已慢慢撤離心防。

“小水牛為何沒有來?”他記得他打過電話找他的。

恕蕊嬌嗔道:“人家還不是希望你凡事能多想開一點,況且,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事,他一個第三者能插上什麼手;不過,在我來之前,他一直希望你能趕快從不愉快的陰影中跳出來。難道……你真的願意要割捨我們這段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多年感情嗎?”

恕蕊的強力挽回,讓一向沒有什麼主見的季敖,也被她的真情流露漸漸的軟化了態度。“恕堇,你當然知道我還是愛你的,只是恕蕊那邊……”

“你別老是將那個女人掛在嘴邊好不好?我們都不要回臺灣,看她有什麼通天本領能找得到我們!”

恕蕊兩手弓成圓弧狀環住季敖,纖細的身子已窩進他那片寬敞的胸牆裡;季敖頓時覺得胸口像是要冒出火般的燥熱,那股塵世間的rou體誘惑一寸寸地在蝕奪他的心魂,在他身上蔓延開來,燒盡他任何能抵擋住的理智靈魂。

“恕堇,你……你這次實在是徹底的脫胎換骨,不但更熱情也更有勇氣,真的不再懼怕恕蕊了。”季敖也將恕蕊緊摟在懷中,往日的那份情懷,全都在這一瞬間再次爆發開來。

恕蕊貼著他悸動起伏的胸膛,心底竊笑著她的勝利,孫季敖的單純讓她不費吹灰之力便攻陷他的心防,這是一場一面倒的比賽,恕堇根本是個不堪一擊的對手;要跟她鬥?還太嫩了些。

“那我們明天就去緬甸參加他們國王的就職大典,這事我會跟小水牛說一聲,順便當作我們重新開始後的第一次小蜜月。”

她不斷從掌心深處傳進無限的愛意和溫暖給予季敖,讓他禁錮許久的心靈得以解放,待她的眼眸再次對上季敖時,只見他一對澄眸漾著柔情望向她,那是一對乾涸已久,如今再次灌入豐沛甘霖後的眼神。

季敖不再自閉自憐於自築的象牙塔裡,他要重新面對他的真愛。

他難掩激動的痴望著她。“這是真的嗎?還是我的禱告得到佛祖的回應,你竟是這般有呼吸、有溫度的站在我面前;恕堇,如果我再不懂得珍惜你對我的這一顆心,我就算下了地獄也不為過……”

恕蕊連忙用手堵住了他的嘴。“我不准你下這種毒咒,再也不準。”

季敖流下真情之淚地緊抱著心中的摯愛,然而他的單純與不懷疑人的個性,卻渾然不知自己懷中的可人兒竟是他避之唯恐不及、夜夜在夢裡折磨他的魔鬼,而真正的恕堇……卻是離他越來越遠了!

不知是上天的惡作劇,還是命運的安排實在曲折,隔天中午,當恕堇好不容易聯絡到蒲賽隆的侍衛長時,才曉得他已經前往仰光參加緬甸國王的加冕儀式,大概要一星期左右才會回來;更讓恕堇驚訝的是,連季敖也一同隨之前往。這個訊息不僅讓她陷入一種自怨自艾的情境,還讓她直覺的想到,季敖是刻意要避開她,直到她死心為止。

她頹唐的埋進沙發中,一向沒有抽菸習慣的她,這會兒也燃起了根涼煙,沉浸在嫋嫋的菸圈中,始終靜默不語。莫非季敖的心已狠到超出她所能理解的範圍?不可能的,他躲的人是恕蕊不是她,他不可能這樣傷她的心的。

又猛灌入了一口辛辣的烈酒,就這樣醉死吧!世上最愚蠢的女人也不過像她如此,總以為每個人都會把初戀當成是珍寶似的收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