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做了一個假設,她和恕堇情同手足,她明白恕堇不是那種存心找碴的人。

韓平有些錯愕,他有些不可思議的張嘴道:“這不可能吧!那個女人要真是她的妹妹,她怎能狠得下心來對她的姐姐拳打腳踢,還打得她全身瘀青?就算兩人再有什麼深仇大恨,在我看來,也沒必要連一點親情的情分都不顧。”

“什麼?恕堇被打得全身瘀傷,他們對一個已沒任何反擊能力的病人也能狠心痛下毒手,我去找他們理論!”品蓉越聽越火大,恕堇是造了什麼孽,要受到這種近乎泯滅人性的對待。

“你稍安勿躁,說不定他們也不是你要找的那兩個人,我想你應該先去看梁小姐,看能不能藉由你的關係,讓她的腦神經受些刺激,加強她恢復記憶的功效。”韓平的考量是對的,讓恕堇能快一點好起來才是當務之急。

聽了韓平的分析,品蓉也只好先暫時吞下不滿的怒氣。從現在起,她一刻也不能離開恕堇半步,再也不容許別人欺侮她,想想她受到感情的折磨已夠不幸的了,老天偏偏還落井下石的折磨她的rou體,難道說要得到一份真愛就要付出如此慘痛的代價?那恕堇的苦難也受得夠多了,要是上蒼還有眼,期盼能讓她的病情露出一絲絲曙光,也不枉她在情路上走得比別人辛苦艱難了。

隔天一早,恕蕊便迫不及待到詢問處去查詢那名神秘女子的資料,為了避免被季敖發現,她還刻意戴了頂帽子,扮成小男生的模樣,來回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小姐,請問一下,四樓靠放射室的那間病房裡住的病人是誰?”她閃閃躲躲的低頭問著護士小姐。

一名年輕的小護士抬起了頭,疑惑的望著她,然後本著醫護人員謹慎的態度,先詢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恕蕊吞吐了一會兒,訕訕地回答:“我是曼谷派來這裡的社工人員,接到通知說這裡有一位顏面傷殘的重傷病患,想來這裡跟她聊聊,並瞭解一下狀況。”

小護士聽恕蕊這樣一說,心防立即撤除一半,她拿出病歷表,翻了幾頁說:“這位小姐並沒有登記名字,不過聽說她是從緬甸轉過來這邊接受治療的,好像……是主治大夫韓平的叔叔委託人家送過來的;我覺得你若是想要知道更詳細一點的資料,可以親自去問韓醫生。”

緬甸?韓醫生?

光是這兩個重點就足以讓恕蕊進入緊戒狀態,她一直耿耿於懷的事終於有了一點眉目,幸好她積極的先了解整個情況的大概。

“謝謝你,真的很感謝你的配合。”恕蕊道了聲謝,正要離去時卻意外的發現大廳角落裡的公用電話亭,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她為了怕被發現,急忙躲到一株萬年青的盆栽旁邊。

是駱品蓉那個老女人?她怎麼也會找到這兒來了?

恕蕊有感事情的發展越來越詭異,她現在可以十分的斷定恕堇一定還活著,而且或許……就是那個戴著金色面具的神秘女子。她的眼神有種奇異的光芒一閃而逝,幸好她發現得早,要不然自己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曉得。

恕蕊東躲西藏的到護士休息室去“借”了一套護士裝,她再也無法捺住性子等著東窗事發,唯有先下手為強,才能免除自己落敗的命運。

匆匆趕往四樓的方向,她非要求證在那金色面具後面的那張臉,究竟是不是她心中的那根刺——梁恕堇?

第6章(2)

四O三室

病床上方的照明燈已經關上,百葉窗將陽光擋在外頭,使得整個房間感覺仍有些冷意。

坐在窗前,只透過窗簾與窗簾間的縫隙,恕堇呆茫的就著篩進的小陽光朝外看去,她眼中沒了生氣,沒有期待,只是任由時間漸漸的流逝而去。身心的雙重傷害,早讓她沒了生存的意義,連最親的品蓉來看她,也勾不起她任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