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也不時常在這個圈內出現。”

“是嗎?”莫笑若有所思低喃了聲。頭疼病卻莫名發作起來了,許是因為聽了那麼多訊息,一時無法消化掉。她按按腦袋不去回想餘茜茜的話,思緒慢慢變得清晰,也不再追問有關趙嘉嘉和陳澤翰的事情了。

和餘茜茜又坐了一會,就見接完電話的習遠進了大廳,他正往這邊過來,卻被路上的一人叫住。

莫笑循望過去,叫住他的人是趙嘉嘉。

☆、Part 27

接收到習遠示意的眼神,莫笑點頭表示瞭解。等回過神來,身邊的餘茜茜不知何時就走開了去,她四下看了看,發現對面原本站著的習遠幾人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此時廳內人影重重,空氣有些流轉不暢,莫笑也不再停留,起身在廳內隨意走動,目光四處閒瞟,想趁無人注意逃出大廳透口氣。

談家後院有塊游泳池,這個時候,大家都跟隨主人聚集在大廳內,游泳池四周空無一人。

她走近泳池,溶溶月光流淌進池內,水面上泛著魚鱗光彩。莫笑在泳池旁的躺椅上坐下,舉頭若有所思望著頭頂那輪皓月。

都說,一切景語皆情語,看著如斯美景,莫笑當下的心情,確實有些波瀾泛泛。

與習遠交往才沒幾天,莫笑卻突然覺得,他們倆就如同這夜幕下的星月,早已相伴了幾個世紀。

別人眼中的習遠,是孤傲,是冷靜,是不苟言笑的老闆,而在她面前,他也只是個偶爾驕傲,偶爾耍無賴的人,他的脾性與一般男人無異。對於他的那份熟悉感,莫笑直覺,或許正是因為他從不在自己面前約束本身。

莫名輕嘆了口氣,莫笑垂下了腦袋,目光悠遠地投放在水面上。

她不奢求可以一生一世一雙人,但只願此生遇見的這個男人,能夠永遠保持那份驕傲,永遠是她愛情裡的無賴。

沉悶而窸窣的腳步聲從背後傳來,水面上赫然顯示出另一張面孔,莫笑看著那個安靜自若的倒影,心裡面的雜念慢慢消除無跡。她轉過頭,看著來人笑了,聲音帶著些許沙啞之音。

“陳學長,你怎麼在這兒?”來人正是陳澤翰。

陳澤翰將目光從水面轉換到她臉上,慢悠悠地在另一張椅子上坐下,疊起腿微微笑著:“不習慣裡面的味道。”轉瞬了間,又反問她,“那你呢,你怎麼在這兒?”

他的不習慣,應該是不習慣裡面濃烈的香水味吧,也是,他習慣的該是化學實驗室裡各種化學試劑的味道。

打量了下他的穿著,莫笑突然起了玩心,雙手後撐椅面,微微仰頭看著他,眼神裡流露出戲謔笑意:“我是因為穿的很另類才出來的啊,不過現在好了,你來了,我也算有個伴。”

他穿的是一套休閒裝,腳上的鞋也是同色休閒鞋,實在是與這party的風格不同,再觀莫笑,也是一身隨性長裙,兩人的著裝簡單得就像是倉促間才決定參加party的。

像是要驗證她的話,陳澤翰也打量了眼她的衣服,笑了笑沒說什麼,算是預設了她對自己‘另類’的判定。

本就是句玩笑話,莫笑並沒在他的反應上糾結多久,轉頭繼續望向浩瀚天空。他給人的存在感很低,可能是性格安靜的原因,莫笑看了會天空,險些恍惚認為陳澤翰早已經走了開去,誰知一回頭,他也正安靜看著天空,柔和的側臉輪廓半隱在黑暗中,有種道不明的俊毅。

莫笑和他認識不久,也沒熟識到兩人能談天論地,但她始終對這個男人有好感,僅限於朋友之間的好感。

鼻尖隱約傳來他身上的淡淡味道,像是某種藥水的味道,不太刺鼻。看他聚精會神地盯著天空某處,莫笑也抬眼看了過去,除了幾顆亮閃的星星,她並未瞧出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