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城市。”領著他們入內直奔餐廳,裡面已經有三四十人在等候了。

安治的腳步頓了頓,用英語囑咐,“大家要照顧好章教授。他不會說英語。”

於是在整個進餐過程中,章明遠教授身邊始終保持三人以上的隊形,不管任何人企圖接近章明遠,他的身邊都有任意排列組合的兩個隊友在充當翻譯和陪聊,可憐吉瓦同學擠了好幾次都沒擠進去,英雄無用武之地到一邊大塊朵頤去了。

羅巡把莊書禮拉過去頂樁,自己偷空吃東西,拿著盤子蹭到安治身邊:“到目前為止沒幾個人是來跟他交流學術的,都是套近乎,我看他們是想策反他。”

安治不置可否,繼續進食。

鍾林曄過來,抱怨:“沒有豬肉。”

羅巡偷笑:“知足吧,沒看見你恩師和師伯連豬毛都沒吃到。”別說吃,這兩位連想拿個盤子都有人圍著,——章明遠教授及其學弟劉靜副教授的確是他們比較注目的人。

不過,另一個人也很惹人注目。鍾林曄用手指指邊上,“程濃也沒吃到多少。”

羅巡朝那裡看看,程濃身邊人還真不少,何冰正火氣旺盛地在他身邊和一個白種金髮帥哥說話。

風俗學教授大搖其頭:“這裡還是不是伊斯蘭國家?伊斯蘭可不光禁豬肉。”

安治朝那邊看看:“迪拜在塑造國際都市的形象,沒那麼嚴格,尤其是對外國人。你們到章明遠那邊去。”

兩人把盤子裝滿過去,鍾林曄遞給劉靜,羅巡遞給段黎,剩下莊書禮乾瞪眼,轉身走開去吃飯了。 四個人和周圍的人不時交談,氣氛挺融洽,至於章明遠教授說了什麼外國人聽不懂中國人也聽不明白,——他嚼了滿口食物發音吐字趕吉超瓦了。

倒是那邊氣氛有點緊張,何冰和帥哥的對話已經從說上升到吵了。

“何先生,我只是想向程先生表達敬意,和他做朋友。”

何冰酷酷地回答:“你表達敬意的前提有誤。”

對方也生氣了,“難道昨天拯救整個飛機的人不是他嗎?雖然貴國航空公司說是飛行員的功勞,可我有朋友也在那架飛機上,他說是一箇中國乘客幫助飛行員使飛機脫離的險境。”

何冰神情堅決:“請問你的朋友是親眼看見的嗎?他為什麼能這麼肯定那個中國乘客就是程濃?”

對方一時語塞,半天才回答:“我的朋友是一個真正的穆斯林,他不會說謊。”

何冰拍著自己的胸口嚴肅地說:“我是一個虔誠的佛教徒,我也不說謊,不是這位我國中科院工作人員程濃先生。”是空降特種兵程濃!

對方無語,有些戀戀不捨地看了一眼對他們的爭論不置一詞的程濃,垂頭喪氣的走了。程濃繼續和其他人談話,用語十分有規律:不是,不介意,不知道,不瞭解,不清楚,不可能……安治在一邊聽著,深感英語的詞彙有限,如果能用漢語表達,估計程濃的用詞還可以再豐富一點。

伸手招呼何冰。何冰悻悻然過來。

“他自己可以應付。”安治指指段黎那邊:“你應該更關注那邊。”

何冰點頭表示知道,又看了安治一眼:“那個男的說,有‘一個’中國乘客幫助了飛行員。”說完朝那邊走去了。安治看程濃那邊,程濃同志還在以“NO”開始的句式和人交流,平均人家說三句話他回一個單詞。

安大校把注意力調回段黎那邊。一架在境外落地的民航,無論他如何努力,如果必須暴露的話,一個人總比兩個人強,而這個人當然不能是他安治。程濃本身就是這個團隊犧牲人選的第一位,其次莊書禮,再次羅巡,然後依次是劉靜、何冰、鍾林曄,而後才是他,最後段黎。

下午的學術交流會進行的十分順利,跟開記者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