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兒給活活氣死了,等她爸爸走了,我也不打算活了。”嚴母一下子委屈起來,說著說著淚水就滾落下來。

被親生母親如此指責,嚴和毓冷淡的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可是心裡頭依舊酸澀的難受,尤其是看著嚴母如此信任維護蔣舫,嚴和毓心裡堵得慌。

嚴父的病很有可能就是蔣舫暗中下的黑手,可是沒有證據,而且蔣舫在嚴氏集團經營了十年,他手裡頭的權力已經超過了嚴和毓,所以一旦撕破臉,嚴氏集團很有可能面臨破產的境地。

嚴和毓這才強忍著仇恨每天和蔣舫虛與委蛇,可是自己的母親卻寧可相信嚴家的仇人,也不相信自己這個親生女兒!

“夫人,小姐,季先生來了。”就在客廳氣氛顯得僵持裡,傭人的出聲打破了客廳的平靜。

一聽到未婚夫季天霖的到來,嚴和毓眼中一喜,快步向著大門口走了過去,親自迎接回來的季天霖。

坐在沙發上,目送著快步離開的嚴和毓,蔣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來,“姑姑,你何必和和毓生氣,她也只是太在乎姑父的身體才會這樣,她現在很相信陶大夫的醫術,只怕誰的話都聽不見去了。”

“幸好還有你在,否則嚴家只怕早就垮了。”嘆息一聲,嚴母感激的拍了拍蔣舫的胳膊,對嚴和毓這個女兒早已經完全失望了,“看來不能指望和毓了,我會想辦法將姓陶的片子給趕走的!”

“姑姑你太客氣了,我們可是一家人。”蔣舫半點不居功的一笑,又和嚴母說了一會話。

第二天一大早,嚴家別墅。

“將早上的會議推遲到十點半。”臥房裡,西裝筆挺的蔣舫對秘書交代了一句之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臉色顯得有些的難看。

只是一晚上的時間,郝二虎就被警方從醫院直接抓走了,各項罪名疊加在一起,郝二虎至少要在牢裡住上二十年。

而同時倒黴的還有戴忠,只不過比起罪證確鑿的郝二虎,戴忠暫時只是被調查,可是他手底下的幾個工程都已經停工了,只要證據齊全了,蔣舫可以肯定不出一個星期,戴忠只怕也要鋃鐺入獄了。

看來自己果真小覷了姓陶的這個女人的勢力,不對,這其中或許還有那個陸姓男人才出手,也許賀潔也攙和了,蔣舫揉了揉眉心,眼中是冰冷的殺機,只希望賀旬不要讓自己失望!

而此時,二樓。

陶沫收回給嚴海國把脈的手,笑著開口道:“嚴先生,你休息一下,今天還是和昨天一樣,先給你針灸。”

“謝謝。”身體很虛弱,但是精神卻好了許多,嚴海國笑著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感激之色。

他原本以為自己活不長了,雖然病了這麼多年,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第二年的時候,偶爾清醒時,聽嚴和毓說起公司的一些事,嚴海國就敏銳的察覺到了蔣家的狼子野心。

可是他更加明白自己一旦去世,嚴和毓這個女兒根本守不住嚴氏集團,所以嚴海國也只能任由蔣舫一點一點掏空嚴氏集團,不管如何和毓也是蔣家的外孫女,蔣家最後達成目的,至少能保證和毓以後的生活無憂。

可是如今有活的希望了,嚴海國的想法也隨之改變了,只要他活著,那麼誰也搶不走嚴氏集團,包括蔣家!自己忍受了十年,和毓這個孩子也忍氣吞聲強忍了十年,一切都要到清算的時候了!

安靜的房間裡,只有嚴海國輕微的呼吸聲,陶沫下針極快,銀光一閃,一根銀針就從她指尖精準的扎進了穴位上。

可是當嚴海國頭部和胸口的穴位上都扎滿銀針之後,陶沫的速度立刻放慢下來,指尖輕輕捻著針尾,慢慢的將銀針扎進穴位裡。

隨著第一根銀針的扎入,陶沫手指突然向著針尾一彈,紮在穴位上的銀針隨之有節奏的晃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