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燕城一把將她丟在腳邊,就這麼看著桑庭桉。

桑庭桉覺得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他現在是發怒的獅子,完全沒有理智可言。

傅燕城低頭拿出一根菸,小手指輕輕勾著槍。

他把煙點燃,煙霧繚繞裡,誰都看不清他的表情。

謝楓最瞭解自己的兄弟,幾乎是一瞬間撲到了桑庭桉和桑祈的身上,讓兩人全都趴下。

下一秒,子彈朝著他們剛剛站著的地方射過去。

如果他們沒及時趴下,那麼這子彈射中的就是桑庭桉和桑祈的胸口。

謝楓大踏步的走近,一把握住他的槍口。

“燕城,先冷靜一下,周圍也找找。”

傅燕城沒說話,皮鞋直接踩到了桑酒的手指上。

桑酒直接從昏迷中被疼醒了,聽到他問。

“她在哪兒?”

現在這個聲音在她聽來,無異於是閻王的催命符。

她是真的害怕了,這一刻她十分的清楚,只要她稍稍猶豫一下,傅燕城一定會殺了她。

“嗚嗚嗚嗚,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大哥,二哥,救命。”

沒人能阻止得了瘋癲的傅燕城。

“我不知道,我只是朝著她砸了一個花盆,她當時倒在下面,我以為她死了,屍體就應該在那裡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真的不知道。”

傅燕城的腳上繼續用力,桑酒只覺得自己的指骨都快被踩碎了。

“疼,疼,嗚嗚嗚,爸爸,救命。”

她已經疼得開始胡言亂語,絲毫都沒有想過,幾個小時之前,盛眠遭受的疼痛比她要嚴重千倍。

桑庭桉再也忍不下去了,別墅內的人全都走了出來,大家的手上都拿著槍,紛紛指著傅燕城。

傅燕城卻只是將手中的菸頭丟開,冷笑了一下。

“桑庭桉,你的那些手下要是敢動手,我保證你們三個都不能活著離開帝都。”

桑庭桉的臉色又是一冷,如果這是在北美,他還有能力跟傅燕城叫囂。

但這偏偏是在帝都,何況傅燕城的身邊還站著一個謝楓。

“放開小酒,我幫你去找盛眠。”

傅燕城垂下睫毛,聽到一旁的謝楓也在勸,“現在沒見到盛眠的屍體,她不一定真的死了,但要是繼續耽擱下去,就難說了,先到處找找,可能是她自己跑了。”

傅燕城的理智總算迴歸了,緩緩點頭。

整個帝都直接沸騰,傅家,謝家,桑家三股勢力在找盛眠。

帝都這個圈子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陣仗,甚至還有人聽說,桑酒差點兒被傅燕城給弄死了。

“傅燕城對桑酒開槍了,桑酒人在醫院,就是我們家投資的那個醫院,桑庭桉的臉色很難看。”

“桑酒中了兩槍,手指骨全斷,傅燕城也是下得去手。”

“你們別忘了,最初大家可都說過,不要去招惹他,他瘋起來可是不顧後果的。”

這句話一出來,群裡瞬間變得沉默。

確實,那些二世祖的家人都曾經告誡過他們,不要去得罪傅燕城。

現在桑酒把人得罪了,他連桑家的背景都可以不放在眼裡。

三方勢力出動,彷彿要把帝都這塊土地挖個底朝天。

然而一直到天亮,都沒有盛眠的訊息,她彷彿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傅燕城坐在車裡,眼眶紅紅的,指尖的煙都快燒到手指頭,但是他根本察覺不到。

汽車的車門被人拉開,謝楓被裡面的煙味兒嗆到。

聽到他問,“找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