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的話,狂笑一聲道:“我是他的心魔所生,本為一體,何曾分過高下。”

說話間,他手中鐵棍陡然變粗,巨力磅礴,往蓬蓬頭上砸來。

李海冬雖然離的遠,卻只覺得無邊力道如山一樣壓過來,連氣都喘不上來。他生怕蓬蓬吃虧,手指一搖,蓬蓬化作一道黑光,堪堪避了開來。

“你說你和他是一體,是怎麼一回事?”李海冬心有餘悸,將蓬蓬懸在身前,問六耳獼猴道。

六耳獼猴冷笑一聲:“你可知道魔由心生?取經路上一路坎坷,唐僧老兒愚昧無知剛愎自用,任誰心中也有怨氣。再加上齊天大聖本性之中那頑劣異常的草莽性子,便生出了我這個心魔。”

李海冬恍然大悟,點頭道:“原來如此,只有戰勝了心魔,才能往成就取經的大事業,難怪你能和齊天大聖打成平手。”

“如今才知道我的厲害嗎,晚了!”六耳獼猴手中鐵棍丟了出來,空中飛速旋轉,蕩起層層疊疊的氣浪,往李海冬身上捲來。

“糟糕糟糕,誰知道他竟然是齊天大聖的心魔,這可不好辦了。”李海冬凝住心神,一抖手道:“變化!”

蓬蓬的身體上黑光一閃,轟然一聲支離破碎。所有的關節化成一個個微小的零件,瞬間重新整合起來,化作了一個黑色的鐵圈。鐵圈之中,一層薄薄的黑色霧氣,霧氣之中一點金芒,正是混沌之力和金之靈的力量。

“疾!”眼看鑌鐵棍襲來,李海冬口中喝道。鐵圈凌空砸去,正和鑌鐵棍攪在一起。方才吞掉百鬼珠後,他道行大進,頗受裨益,此刻就想故計重施,將蓬蓬變化成個異類的黑洞,尋找機會連這鑌鐵棍也一併吞了。

六耳獼猴身為齊天大聖的心魔,自然也有七十二般變化和移山絞海的廣大神通,此刻見李海冬的法寶居然能隨心變化,知道定有蹊蹺。他曬笑道:“雕蟲小技,米粒之珠也要放光華嗎?”

他一邊說著頭上六隻耳朵一起搖動起來,口中唸唸有詞,眼中精光一透,直指人心,大喝道:“想收我法寶嗎?”手臂一晃,在空中指揮著,那鑌鐵棍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加持之力一般,金光鼎盛,棍如蛇舞,不讓鐵圈之間的黑洞*近,眼看鐵圈尋覓著機會,忽然騰空一躍棍梢擺起,正砸在鐵圈之上。

李海冬只覺得心頭一震,五臟六腑如若移位一般,知道蓬蓬受了重擊,心道不好,忙一招手,鐵圈晃晃悠悠敗退下來,護在身前。

聚元子一旁看了,擔憂的道:“小子,可用我出手幫你?”

“不必。”李海冬一揮手,他心中暗想這法寶本是蓋世無雙,可惜運用起來還是有些生澀,遇到六耳獼猴這樣的強手,吃點小虧也是難免的。

六耳獼猴一擊得手,立刻驅動鑌鐵棍繼續殺來,他的六隻耳朵伸長起來,倒如同個兔子一般。李海冬看在眼裡,知道六耳獼猴一身的法力都在那耳朵之上,那些耳朵的法力發動起來,不但能聽到上天入地的所有聲音,更因為他乃是心魔之體,還能讀懂人心。因此才知道李海冬的心意。

知己知彼,自然能百戰百勝,這正是六耳獼猴克敵的真正法寶。

只是就算明知六耳獼猴知道自己的戰術,李海冬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再度祭出蓬蓬來抵擋鑌鐵棍。六耳獼猴笑道:“小子,你若以為能像對付黑山老妖的百鬼珠一般收了我的鑌鐵棍,那可打錯算盤了。”

李海冬瞧著他,忽然笑道:“蓬蓬,你自己打吧,我不管了。”說罷居然不顧戰局緊張,盤腿往地下一坐,連眼睛都閉上了。

這一下子可讓六耳獼猴吃了一驚,他側耳細聽過去,李海冬的心神遊物外,竟然什麼都不去想,沒有一點的心聲。再看那鐵圈,沒有了李海冬的指揮,居然也遊刃有餘,又變化了形態,化作最初的金剛模樣,與鑌鐵棍打的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