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墜下去的時候,慕容臨安控著飛行坐騎去接的時候,路長風也基本是等於直接摔在鳥背上。

以至於飛行坐騎飛的勢頭都往下栽了幾分,慕容臨安堪堪穩住了之後,就看到路長風已經人事不省了。

口中鮮血直流,面色都已經變得慘白慘白的了。

只一下,慕容臨安就有些慌了。

媽的,這是什麼事兒?自己什麼都沒幹啊!

這可是妖刀大人的俘虜,再說了!誰不知道妖刀大人對這俘虜不錯?

能不慌麼?

慕容臨安的臉色也跟著變得慘白慘白的,恨不得讓飛行坐騎飛成光速!

緊趕慢趕地回去了。

一回去,慕容臨安一看到妖刀的臉色只覺得是天都要變了。

妖刀原本心情很莫名,說不上來啥感覺,明顯知道是他讓她贏的。

所以她那些自尊心,還想著等他回來了,再玩幾把,要光明正大贏他一次來著。

一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麼個場景。

路長風幾乎像是被撿屍體一樣,整個人仰躺著橫掛在飛行坐騎的背上,面色慘白,雙目閉著,像是死了一樣,唇角還有往下滴落的血線。

慕容臨安的面色也白白的,緊張地看著妖刀的表情。

他幾乎是完整目睹了妖刀表情的變化,妖豔的眉眼,在目光接觸到屍體一樣的路長風時,陡然就眯了起來。

慕容臨安親眼見著,妖刀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漆黑的顏色一點一點的瀰漫,像是野火燎原一般,迅速蔓延了眼睛所有的白色。

整個眼眸變成了漆黑的顏色。

她的憤怒,像是都凝整合了目光裡的冷,就這麼定定看著毫無動靜的路長風,再看向了慕容臨安。

接觸到她目光的時候,慕容臨安渾身都是一抖。

那種渾身冰冷的感覺真不是蓋的。

這女人此刻的危險程度,不亞於迦羅憤怒的時候……

就連天羅殿那四個,都已經察覺到了外頭的不對勁了。

主要是瀧泱,因為也修靈魂之力的緣故,所以能夠更清楚地察覺到那種狂暴磅礴的力量。

他們四人匆匆出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一出來就是鋪天蓋地的威壓。

他們看到的場面就是,那個整天和妖刀大人在一起的俘虜此刻人事不省的樣子掛在鳥背上。

而那隻大大的鳥兒,早已經被威壓壓得站不起來。

慕容家的那個長老更是直接被壓得跪在鳥兒旁邊的地面上,渾身都打抖。

妖刀一步步走到了慕容臨安的面前,紫黑色的妖異長刀已經脫鞘而出,她一把握在手中,直直指著慕容臨安。

“我的俘虜,你居然敢傷他?”

她每一個音節裡都透著冷,慕容臨安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搖頭再搖頭。

這關他什麼事兒了?是這小子自己不好吧?

但是慕容臨安說不出話來啊。

“咳……咳咳……”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這壓人的氣息,路長風漸漸醒了過來,眉頭皺著,渾身都疼,天知道是不是斷了骨頭?

他一醒,周遭先前還鋪天蓋地的威壓倒是迅速收斂了。

“喂?!將軍?你還好吧?”

妖刀伸長了脖子看著他,問了一句。

路長風皺眉眯著眼睛,看清楚周遭的場景,才知道好歹算是活著回來了。

他恐高啊,如果人生最後的畫面是從高空墜落的話,那還真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

路長風又輕輕咳嗽了兩聲,頂著渾身的疼,堪堪坐起身來,皺眉看著妖刀,看到的就是她長刀直指慕容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