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目光中的堅持。

“哥”

“我就你這一個弟弟。”

亞索艱難地笑了一下,“起碼以後還有個人可以祭奠我。”

他輕輕拍了拍維因的手背,已經側目對自己的親信護衛兵下令了,“你們這一隊,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了,我給你們最後的命令,就是帶著維因皇子離開這裡,逃走,哪裡都好,承唐也罷,其他地方也罷,保護他的安全。”

“殿下”護衛兵眼睛有些紅了,亞索搖了搖頭,“快去準備!”

護衛兵抹了抹眼睛,只得遵命去辦了。

而亞索則是最後看了維因幾眼,不顧他的眼淚和掙扎,讓護衛兵把他帶走了。

然後,亞索才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院子門口去,對門口的兵士吩咐了一句,“給我備馬,我要去城南看看。”

“遵命。”

沒一會兒,馬就牽來了,亞索太虛弱,上馬都有些困難,還是士兵扶著上去的,他緩緩策馬帶著幾個士兵一起朝著城南門過去。

一路沒少看到自己的兵士氣潰散的模樣,面目虛弱的模樣。

亞索心中苦澀,方向卻始終如一,城南。

越到城南,倒是越發熱鬧了。

能看到那邊整齊集結計程車兵們,和他的承唐兵現在上吐下瀉的虛弱樣子完全不同,這些身著封彌帝國制式軍服計程車兵,個個都很精神。

而且,他們已經戒備了起來,很嚴肅很警惕的狀態,對著亞索。

並沒有發動攻擊,大抵是因為還沒有接到命令吧?亞索想。

那個睿親王妃,帶兵還真是有一套啊

而亞索也已經看到了這些士兵,都已經主動讓開了一條道路,從他的方向,已經能夠直接看到城南的城門方向,兩匹駿馬在前頭,後頭還跟著幾個身騎黑馬的將領。

為首的兩人,一男一女。

男的正是秋臣,這個從進入嶽北之後,就一直對他們承唐表示出鄙夷和不屑的所謂援軍先遣部隊,沒想到,他的鄙夷和不屑,竟是真的出自內心發自肺腑,否則,又怎麼會有現在的場面呢?

他一露算計,最終的目的,竟是大開城門,將葉風回的兵馬放進來。

亞索心中冷笑,眉目卻是苦澀。

而那個女子,一身白色的皮甲,頭髮高高的在腦後束成馬尾,腳上蹬著一雙棕紅色的及膝長馬靴,極其英氣,極其英姿颯爽的模樣。

腰間掛著一柄月白色的長劍。

清澈美麗的眉眼裡頭,是清冷的光,帶著一個武將應該有的膽氣和堅毅,坐在馬上的身形很穩健,此刻正朝著這邊看過來,目光裡頭,有了幾分輕蔑。

而她身後跟著的幾匹駿馬上頭的,都是她麾下的武將,個個看上去也都是一身士氣,不止是將領,還有這些士兵,身上的那些士氣,都是亞索手下的兵,根本不能比擬的。

“他來了。”

看著士兵們讓開的這條路的盡頭,幾個騎著馬的承唐軍服計程車兵,簇擁著為首的一匹馬上坐著的消瘦男人。

秋臣說了一句,下巴朝著那個方向抬了抬。

葉風回點了點頭,“嗯我知道,我認識他,和他早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

她側目看了秋臣一眼,“有一句話,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在我手上吃過虧,原本我以為他會學乖的,但是很顯然,他並不屬於這句話的範疇內,適合他的,是另一句話。”

秋臣有些好奇,迦羅族驍勇善戰的確是驍勇善戰,但是吧,在文化造詣上的確不怎麼樣,識字是都識字的,但是吟詩作對做學問這種事情,他們就不行了,一來不感興趣,二來也的確沒那個細胞

“什麼話?”

秋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