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文將門窗關得嚴實了幾分,也聽著那慘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聽了這麼幾天的慘叫了,剛才這幾聲,似乎分明更淒厲了許多?

……

地下室裡。

他作為英德行館的掌櫃,更是蘇謹的心腹,說實話,其實沒有吃過什麼苦頭。

蘇謹於他有天大的恩情,所以他一心忠於蘇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背叛他。

只不過,這麼幾天的折磨下來,實在是有些受不住了,但也只能咬牙忍著。

他只求一死。

可是人到了絕望無助之時,似乎就連死,都只是一個奢望而已。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眼下他這樣的情況了吧?

這男人又來了。

他認得這男人的衣飾,認得這男人的宗牌。

天羅殿。

長老團的人物,右二……淵晉長老。淵尊主。

自己當真是好大的面子啊,竟然這麼幾天都能得大名鼎鼎的淵尊主親自‘伺候’。

他唇角咧了咧,笑容都多了幾分猙獰。

牙齒上全沾染著猩紅,那些猩紅,甚至都在他的牙齒上凝固成一塊一塊的了,更顯得悽慘猙獰幾分。

不知道,淵尊主這次又要拿什麼新花樣……來折磨他呢?

疼痛久了,有時候都有些麻木了,也難為了這好歹天羅殿的長老,這麼尊貴的大人物,淵尊主。

竟是要一直不停地換花樣來折磨他,就是為了讓他能夠感受到最新鮮的劇痛和苦楚……

只是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樣。

他看著一步一步走過來的淵晉,不知為何,淵晉森然的目光,第一次讓他覺得那麼冷,冷得彷彿有蟲子鑽到他骨子裡噬咬似的……

喔,不對,他骨子裡早就有蟲子噬咬了。昨天一大早,淵晉就找來了蠱蟲,種進了他身體裡。

那些蠱蟲,在他身體裡啃噬著,那種又麻又癢又疼的感覺,彷彿心尖都被緊抓著一般難受。

那麼……今天呢?淵晉又準備了什麼新花樣給他?否則目光為何這麼讓他發冷?

“我不想和你浪費時間了。”

淵晉走過來,地下室裡沒有窗戶沒有陽光,昏暗的燭火映在他瘦削冷漠的臉上,那鋒利的輪廓在燭光的映照下,更顯得如同刀砍斧削一般的銳利。

淵晉抬眸看了他一眼,唇角淺淺挑了一下,笑容既邪佞又冷酷。

他手中陡然就多了一盞燈籠,燈籠裡頭閃著淺綠色的白光,y冷y冷的,猶如鬼火。

“原本我不愛做這種事情。我畢竟不是修靈魂之力的,所以對靈魂之力掌控得還不甚熟悉,但是好在,南海島國那些個玩線的傢伙,別的不行,對這收集靈魂和禁錮靈魂的竅門和用具,的確是做得不錯的。忽然想到,可以借鑑借鑑。”

南海島國那些個玩線的傢伙,指的自然是在南海島國才比較高產的傀儡師,他們都是用靈力線的,自然都是玩線的傢伙,這算是比較貶義的說法的。

淵晉手中提著那盞燈籠,那幽幽的綠光冷冷地亮著,照得人心頭都一陣發冷。

“我知道你只求一死,覺得無論我怎麼折磨你,只要你不開口,到時候一死就能解脫,一死就能了事了,是麼?”

聽著淵晉這話,他忍住了眸中的那些慌亂和惶恐,聲音已經啞得幾乎要不能聽了,問了一句,“你……又想幹什麼?”

淵晉只勾唇邪佞地笑了一下,垂眸看了一眼手中提著的燈籠,“想幹什麼?那給你認識一下吧,這個玩意兒,叫錮魂燈。南海島國的那些傀儡師們,在做傀儡的時候,會收集生靈之魂,然後給他們的傀儡賦魂,這樣傀儡會更加生動靈活,機動性也會更強。傀儡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