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錢財就損失了二百餘元,到宿舍後我們又破罐子破摔地請舍友們出去喝了頓酒。

“哎呀!那傢伙!別提了!咱們第一首唱的是校園民謠吧?”老K看看我,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哎呀。第一首校園民謠剛唱到一半,就有幾個的觀眾被唱哭了。感人哪!後來為了照顧他們情緒,我倆都不敢唱慢歌了,一律改唱快歌,沒想到這反應更大,唱到最後,唱的那些觀眾都瘋了!瘋了!你懂嗎?”老K瞪起眼珠看大劇,張牙舞爪的比劃起來“就這樣!就這樣!根本就不讓謝幕!那觀眾……都哭啊!就差把我倆綁起來了,最後不得不加唱了五首,五首啊!”老K伸出五個手指,再次比劃“……才讓走!”

“是啊?真的假的?聽著怎麼這麼像麥克爾。傑克遜的演唱會哪,下次什麼時候還去啊,帶我們見識見識。”大鋸說道。

“對!我還沒去過酒吧哪!”茹夢也說。

“行!下次去,一定帶你們!讓你們感受一下!”老K回答一頓胡吃海塞。

桌面狼籍,我醉醺醺的問老K:“痛快了?”

“痛快了!”老K也喝得眼神迷離。

那天夜裡我還是因興奮過度而死活睡不著,於是在床上點起蠟燭撅著屁股給楊紅寫了封信,彙報一下受害經過併發了些毒誓以後一定腳踏實地的好好做人。

寫完信時天已微亮,窗戶邊忽忽的傳來陣陣涼颼颼的秋風,順著看過去,窗戶的樹葉已經開始掉了不少了。

小紅這懶貓肯定還在熟睡,真不知道她那邊兒是不是也變涼了。

第三章 小不點

愛因斯坦

酒吧受挫的第二天我一腳把吉它踢到床下死角,從此潛心研究起了我的攝影術,暑假時我給小紅拍了十幾卷黑白樂凱,但到現在還沒衝出一張照片,我於是給自己下了死命令:十天之內全衝出來!

我於是便又經歷了十天非人的折磨,由於那本叫什麼紐約的大厚攝影書上關於暗房講的很少,於是我只能自己瞎摸,衝底片到還順利,可到了洗印的時候就頭皮發麻了:放大機相紙還有那麼多盆盆罐罐那麼多藥水藥方我一概不知怎麼用和怎麼個順序,第一個晚上我花了半個晚上在水房把東西擺好,然後又花了半個晚上把東西收好,根本無從下手!第二個晚上大鋸陪著我一起拿著相紙蘸餃子似的蘸蘸這個蘸蘸那個,還是沒有出人兒,第三天晚上我宣佈,誰給我在相紙上整出人兒來,我給他拍個寫真集,於是大鋸茹夢老大老K一干垃圾人等全部到齊,搞到半夜摔碎了一根溫度計掀翻了二次顯影盆後,五條漢子默聲哀嘆:“古人說的對!書生無用!書生無用!”

在我們收攤子的時候,大鋸屋的“小不點”突然拉夜尿經過,一隻手提著褲子一隻手擺了擺,按了按,沒用幾下就顯出了一張人影兒,看著楊紅在相紙上一點點出現我激動萬分的舉起了“小不點”。

以後的幾個夜晚“小不點”天天都在一旁靜靜的陪著我並教會我許多的暗房知識,然而我卻多少總有些心懷愧疚。

我和“小不點”本來是同屋,開學沒幾天我倆就因為約等於‘一塊橡皮’的屁大點兒事打了一架:我給了他一個耳光,他在我床上澆了一臉盆涼水(這讓當時聞訊前來勸架的大鋸極為不滿,罵我們是“老孃們打仗”),隨後老大換來我們屋,我們這兩年也就沒怎麼說過話,但也不能全怪我,其實這兩年在學校裡,他跟誰的話都不多。

小不點,人極為聰明,高中時就在省數學競賽拿過獎,還有過天文望遠鏡之類的大發明,但他有時也很極端,開學時大家胡亂發言作自我介紹時,輪到他時他說:“我認為不做愛因斯坦那樣的人,活著就沒意思!”,同學一片譁然,把隨後發言的老K也鎮蒙了,差點沒說:“我認為不做愛,那樣人活著就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