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白禹冷笑一聲,指出來:「那個石林呢?」

施洛雪搖頭:「我不知道。那個玉佩我也問過石林,他只說是個教學師傅給他的。你應該知道,自大末日以來,有很多界域的人都在遊歷,他們廣收徒孫,教授自己界域的知識以達到延續自己界域文化的目的。我查過那個東西和那個教學師傅,但是並沒有查出什麼來。」

「呵。」白禹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他輕笑一聲,說道:「你查?你查到的東西不過都是別人早就弄好等你看的。施洛雪,三百年前你做人棋子,卻自以為是慈母賢妻,拯救了自己的家庭。可實際上你只是一顆棋子,到現在,你還是一顆任人擺布的棋子罷了。」

施洛雪像是被這句話燙到一般,渾身一顫,再維持不住筆挺的脊樑,歪倒坐在地上,十分頹然。

白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轉頭沖凌骨伸出手。凌骨把手搭上白禹掌心,抱著襁褓往外走去。

「域主。」

凌骨走過施洛雪身邊的時候,施洛雪突然慘叫一聲,她淚眼婆娑,想要跟凌骨說些什麼,但卻不知如何開口。

不過也無所謂,凌骨知道她想要說什麼。

凌骨轉過身,自上而下看著施洛雪。他輕嘆一口氣,說道:「三百年前的事情,我並沒有經歷過。我無法想像當時是怎樣的情況,也無法體會當事人的心情。我能理解你為什麼那麼做,但我無法說原諒。」

「死的那些修士妖獸,我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名字,我憑什麼替他們原諒?而白禹他們歷時萬年找回了我的魂魄,最後關頭卻因為你而功虧一簣……我完全能想像他當時是怎樣的絕望和憤怒,是,白禹他是我的愛人,我有資格替他說原諒。可是我又憑什麼要替他原諒?」

「你選擇了,你做錯了,你傷害了。然後你又後悔了、想要被救贖了。」凌骨輕笑一聲,問道:「世上哪有那樣便宜的事情?」

這句話是駱駝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施洛雪崩潰地匍匐在地上大哭起來。

凌骨並沒有因此動容、同情。他只是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你真的覺得愧疚,覺得良心不安。就不該跪在這裡哭。你一錯再錯,不做任何挽救,卻想要徹底的救贖,你把他們的命,當什麼了?」

凌骨說完不再看施洛雪,他轉頭看向白禹說道:「走吧,我有些乏了。」

「嗯。」白禹攬過凌骨吻了吻他的額頭,然後拉開了大殿的門。

凌骨跟白禹剛跨出門,木瑩就突然跑上來,一把抱住了腰,把臉埋在凌骨懷裡。不作聲響,不作動作。

一層大殿木門而已,房間裡說了些什麼,他們自然能聽得清楚。

凌骨察覺得出木瑩的情緒。他伸手揉了揉木瑩的發頂。木瑩抬起頭,大眼睛紅紅的,但卻是在笑著:「果然還是域主最美啦~」

凌骨挑眉,伸手捏了她的腮幫子一下,然後看向其他幾人:「大家都回去休息吧,往後百慕城可有的忙了。」

「是!」蒙於大聲應道,也不知是在興奮些什麼。

「旻淵。」凌骨叫住角落要溜的人。

旻淵僵住,磨蹭地回來,然後露齒一笑:「有何吩咐?」

「你還要在百慕城留段時間吧?」凌骨笑道。

旻淵遲疑道:「呃,其實我……」

「正好,最近白禹大概會很忙,你留著幫我餵孩子吧。」凌骨打斷旻淵的話,笑道:「你不是還有很多禮物要給我嗎?明天拿來我看看。」

旻淵:「好。」

凌骨白禹走後,木瑩嘿嘿笑著拍了拍旻淵的手臂:「小龍啊,你還是那麼怕域主啊?」

「你們這群混蛋,要不是你們,我能怕嗎?」旻淵控訴道。

每次域主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