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不耐煩地吃著菜,冷在一邊。 慕容芹在跟肖芹萍聊天的時候,“馬尾松”的腳假裝不小心輕輕地踢到慕容芹的腳。慕容芹裝作不知道。 那一晚,慕容芹和肖芹萍不知不覺地“混”熟悉了。肖友好地遞給慕容芹一張名片,說以後來吃飯時找她,可以給她打八折。 原來,她是歡樂林廳房部部長。 回去的時候,“馬尾松”已經冷淡了許多。 深圳是個快節奏的城市,泡妞也是講速度的,社會上流傳著這樣的話:泡妞三次沒上床,肯定不再有激|情。深圳人的泡妞“三步曲”是:一吃飯,二接吻,三上床。如果吃完飯還沒有可能繼續發生故事的跡象,男人就開始要找藉口支開或離開女人了。

這種感覺你不懂 七(2)

過了幾天,“馬尾松”在開會的時候說:“這年頭,生意難做啊,我感覺大家在我這裡真是大材小用,委屈大家了。這段時間,我想給大家放個長假,讓大家放鬆放鬆,希望你們玩得高興。” 慕容芹知道這是深圳一些小人炒人的做法。她的脾氣忍受不了這種齷齪行為。 幾天後,慕容芹對他說:“主任,我爺爺病了,想辭職回家照顧他。” 其實,慕容芹爺爺早在十多年前就和毛主席他老人家一起去吃紅燒肉了。 “馬尾松”假裝很吃驚,瞪大眼睛說:“爺爺病了?病情重不重?” “比較重。” “哦,看來你還是個很孝順的人。病人要緊,你先去看看他吧,過段時間繼續回來合作。” “是啊,錢再多也不能代替親情呀。我想今天就辦好辭職手續,明天就走,以後能不能再合作,就看緣分吧。” 看到慕容芹去意已定,“馬尾松”顯得很有風度地說:“是不是要我求你,你以後才肯留下來?即使走,也算休假,你隨時都可以回來。” 慕容芹說:“不敢不敢。” “馬尾松”說:“歡迎你以後隨時回來這裡工作,想來的話隨時打個電話就行。” 慕容芹說:“謝謝。” 慕容芹揹著行囊,冒著毛毛雨在街上徘徊,有點失落,也有點輕鬆。辭職常常有一種憤怒的快感,就像在廁所裡憋大便,憋了很久,突然全部被掏空了。 她在深圳出租房最多的福田區牛巷村子裡,找了一間小小的農民房租了下來。 從牛巷村這個名字,看官就可以知道這個村子是怎麼發展來的。原本這是個以養牛耕田為主的小村,現在的村民個個肚大腰圓,比爆發戶還爆發。小平同志在南海邊畫了一個圈,就讓這些人的肚子先富起來。 第二天,她就開始四處查報紙,跑人才市場。 命運最勢利,特別是在深圳這個地方,命運最喜歡捉弄沒錢的人。有錢的時候,鴻運當頭;沒錢了,你就認倒黴吧。找了兩個多月,投出去的簡歷像被鬼偷走一般。 她每個月依然按時給老媽寄點錢。其實她老媽並不需要她的錢,虛榮心讓慕容芹想掙一口氣,想讓老人認為她在廣州混得不錯,一個小女子出來闖世界竟然也能遊刃有餘。 其實,很多來深圳的人都是這樣,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裡,人人都喜歡打腫臉充胖子,或者吹牛、車大炮,今天聽到這個人說,我去年做生意虧了五十萬,今年準備投資百萬,想把錢掙回來,好像他家有印鈔機似的,明天會聽到那個人說,我在關外有兩個工廠,都是別人在幫我管,好像他跟李嘉誠相同派頭了。 也有一些深圳人,雖然開著車,卻整天向別人借錢來加油。 再踏實的人,也多多少少會沾染上這種浮氣。人與城市是分不開的,在一個城市生活,必然會流著這個城市的血液。

這種感覺你不懂 八(1)

等到交不起房租,慕容芹才緊張起來。在深圳,她沒有什麼知心朋友,也不敢向母親求助,她怕老人家因牽掛她而失眠。 深圳是個很表面的城市,朋友都是表面的,一離開酒桌,就背後互罵起來了,個個都認為自己最厲害,人品最好,別人的缺點總比自己的多。 人是個被錢支撐著的動物,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