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就算命中,對披著鐵甲的騎兵殺傷力有限。

唯一能打擊到的就是沒有披甲的戰馬。

但楊崢軍的弩箭也到了。

不需要拋射,單手激發。

有效射程雖然只有三十步,不過殺傷力倒也不俗。

尤其對付連皮甲都不足的羌氐騎兵。

衝在最前的三十多騎倒在地上,絆倒後方十幾騎,人和馬發出一連串的慘叫。

兩串激雷狠狠撞在一起,迸發出陣陣血光。

敵人的怪嘯戛然而止,變成慘叫。

十幾名敵騎在悶哼中跌落馬下,然後被馬蹄踐踏成一灘肉泥。

烏羽如有靈性的在紛亂的戰馬空隙中左閃右避,助楊崢躲過了十幾把砍來的長刀。

《逆天邪神》

手中長槊的每一次顫動,則必然挑落一名敵騎。

羌氐騎兵雖然剽悍,但裝備還是皮甲,甚至很多人沒有甲胃,身上纏著幾塊甲片……

槊影刀光倏忽間交錯而過,帶起一陣陣血光。

己方倒下十三騎,而敵人倒下一百餘騎。

不過這只是一個開始。

羌氐騎兵在經受迎頭痛擊後,鋒銳彪悍之氣消散大半,戰馬的耐力也大為減緩,被步卒圍攏上來。

失去速度的騎兵宛如失去獠牙的野狼。

三四個步卒大盾長矛配合著將騎兵掀翻。

很多羌氐都被生擒。

這也跟楊崢軍的習性有關,當初在河湟,殺死一名羌人沒有生擒的獎賞高。

而東面,蒙虓的騎兵與劉珩的步卒已經回返,反而對羌氐形成了一個半包圍。

只不過鄧艾的主力也殺了過來。

兩杆牙纛在春日下顯得分外招搖。

灰褐的步騎被身後的督戰隊驅趕,帶著視死如歸的決然。

楊崢一窺便知其不好惹,大吼一聲:“速戰速決!”

騎兵撥轉馬頭,豎起長槊,對向羌氐騎兵。

而他們正陷入步軍的撕扯之中。

倒是領頭之人相當果決,大吼了幾聲什麼,剩餘的千餘騎兵聚集向他靠攏,在包圍河隴的瞬間,向北殺去。

“不可追擊!”楊崢吼道。

羌氐只是誘餌和棄子,後面的鄧艾大軍才是大魚。

只不過這條大魚來勢太過兇勐,烏壓壓的,彷佛烏雲一般遮蔽大地,楊崢的魚竿承受不住,“撤退!”

城牆上也響起了急促的鳴金聲。

投石車、弩機向密集的敵陣中發射,帶起陣陣血雨和慘叫。

騎兵先行入城,步軍結陣緩緩後退。

鄧艾軍緊咬不放,在甕城的城門前激烈砍殺。

如果楊崢遲疑片刻,或是剛才去追殺羌氐騎兵,現在很可能已經被圍死在城外。

楊崢本欲親自斷後,但被親兵架著退回城去。

“你們!”楊崢舉起馬鞭,但親兵們全都半跪在地,一副任打任罰的倔強樣子。

楊崢嘆了一口,擦了擦臉上的血汙,“起來吧。”

鄧艾的前鋒已經殺入甕城之中。

一個個也是紅著眼,悍不畏死,兩員將領指揮士卒堵住門口,讓更多的敵軍入內。

甕城之外,鄧艾軍已經開始蟻附攻城,一架架簡易長梯豎起。

鄧艾彷佛一頭被激怒的瘋狗一樣撲了上來。

“將軍!”孟觀在耳邊提醒道。

甕城的狀況已經不容樂觀。

裡面還有百餘甲士活著,在緩緩後退。

那是敵人故意讓他們活著,

與他們混雜著一起向城內擁。

楊崢閉上眼,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