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其他親衛忍住不笑。

楊崢心中莞爾,

這廝雖然狂,但什麼事都不往心裡藏,想什麼就說什麼。

遇到過太多爾虞我詐,楊崢反而希望身邊的人能簡單一些。

當然,是在有足夠的威信之下。

兩名親衛提著棍子噼噼啪啪的打完,劉珩沒事人一樣站起,繼續當值。

杜斌乾笑兩聲,“多謝將軍。”

就在此時,北面的斥候緊急來報,楊崢令諸人退下。

堂中只留劉珩、龔飛稚兩人。

“羌胡十五部作亂,引軍攻打武威縣城,聲勢頗大,陳刺史引三千步騎擊之,賊眾瓦解,屠各、禿髮、河西諸羌首領皆至武威城下請罪,歸還搶掠戰馬,陳刺史好言寬慰,並不見罪,胡酋歡喜而去。”

陳泰就是陳泰,三下五除二就能鎮住場面。

不過這麼好的機會,竟然放過了羌胡,讓楊崢有些可惜。

河西最大的問題是羌胡多漢民少。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處事原則,陳泰出身鐘鳴鼎食之家,一向寬大。

若陳泰不是這種性格,恐怕也不會放過自己。

“再探。”斥候只掌握探聽到的東西。

“唯!”

過不多時,九野營的人來報:“馮琦宅邸突發大火,燒成白地,發現幾具屍骨,無法確定是不是馮琦,另外,宅邸中發現三條密道,各通向城外……”

“他一定是跑了!”楊崢不相信馮琦會自盡。

而且也沒必要自盡。

或許他被鍾家的人接走了?

曹爽和王凌相繼被推倒之後,雍涼局勢越來越微妙。

陳泰、郭淮、鄧艾各有各的心思,司馬昭鎮守長安,也讓司馬家的目光逐漸匯聚到西北。

販賣軍馬入蜀的罪名不小,抄家滅祖之罪。

若是被揭發出來,鍾家肯定沒事,但馮琦一定會被推出來當替罪羊。

商賈的嗅覺總是最靈敏的。

馮琦應該是覺察出不妙,金蟬脫殼了。

“接下來,你們九野營要滲透到河西五郡的各個角落,各大勢力中都要有我們的人,另外,馮琦這人還是要搜尋他的蹤跡。”楊崢忽然對馮琦更感興趣了。

能在這亂世做這麼大的生意,提前嗅到危險,玩一手金蟬脫殼,毫不猶豫捨棄一切,也不是簡單人物。

如果這人回到鍾會身邊,那麼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要除掉。

因為他知道的東西太多。

但如果他就此銷聲匿跡,uu看書則此事可以先放一放。

“遵令!”

兩日之後,孟觀公孫甫陸續回返西都。

“屬下無能。”兩人半跪在楊崢面前。

“起來說話,以後不用動不動就行跪禮,武威之事,你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這個結果也能接受,馮琦這個人真的消失無蹤了嗎?”

“是,屬下派人四處尋找,都沒有蹤跡,尤其是東面長安方向,十幾支斥候,也是無果。”孟觀拱手道。

楊崢覺得再找到馮琦的可能性不大,一條狗失去利用價值,還引起別人注意,主人一定不會再留著他,“長安多加派人手。”

“遵令!”

公孫甫拱手道:“武威縣令段蕤已被陳泰捉拿,馬場之事被其發覺,涼州馬的生意恐怕會受到影響。”

“陳泰赴任涼州刺史,這條路就走不通了,危險太大,不過沒有涼州馬,還有我們的河曲馬,雖然差一些,但也是上品,而且從河曲販馬入蜀,要安穩的多。”似乎在後世,河曲馬也是上品。

而且馬種也可以改良。

漢武帝擊大宛,獲汗血寶馬,養於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