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照這樣子發展下去,不但是原來的方案全部用不上,就連最基本的處罰都很困難。到了這時,他也沒有其他好辦法。只能連忙安排手下的親信,往‘二狗子’的天上人間夜總會奔去。

不是他不想打電話給‘二狗子’報信,只是派出所那麼多人在盯著他,根本沒有辦法來打這個電話。再說,就是打了電話,正處於狂歡之中的‘二狗子’,根本也聽不到電話鈴聲。

等派去通風報信的人在夜總會碰壁之後,轉身再趕到寧北國際大酒店門前的時候,剛到門前就發現刑警已經搶在前面,闖入了‘二狗子’正在擺慶功宴的包廂之中。

這些刑警,不但‘請’出了與石磊發生衝突的錢二毛,還‘請’走了當時在場的一些所謂‘證人’。從那些警察的面孔神情上來看,哪兒是來請他們去做詢問記錄,請他們去作目擊證人?明擺著的是把錢二毛也當作了嫌疑人,帶到警方去進行審查的哩。

刑警的行動,一下打亂了‘二狗子’的全部佈局。首先是錢二毛斷了幾根肋骨的傷情露了餡。經過縣人民醫院的儀器檢驗,只有胸口處略有紅腫和青紫斑,這是得之於石磊那一腳的賞賜。

反而是石磊鼻青臉腫,身上也有不少傷痕,當然也只是一些表皮傷。那是‘二狗子’的手下,看到石磊被‘大金牙’壓倒之後下的黑手。

看到雙方的傷勢之後,沈全斌心中有了底。他是個精細人,立即讓人悄無聲息地找來公安局、檢察院、法院三家的法醫,連夜組織對雙方的傷情做了聯合鑑定。

最後確認為雙方都是‘輕微傷’。這一下子,就把‘二狗子’所有能做手腳的後門,全部都給堵得死死的。傷勢上做不出文章,後面也就掀不起大lang來嘍。

錢二毛原本以為將石磊送進了公安機關,就萬事大吉。他根本沒有考慮到會有警察來詢問自己,當然也就沒有準備好應付的說辭。他一會兒說是石磊衝到自己包廂來搶‘小姐’,一會說是‘小姐’在包廂門前被石磊搶走的。所作的陳述,當然是前言不搭後語,無法自圓其說。

那個遭人非禮的所謂‘女學生’,肯定是找不到了。而那個作證的‘小姐’,沒有進過雙方的包廂,對包廂裡的人頭情況都說不清楚。只知道有好幾個人在打一個彪形大漢。

根據這種情況,沈全斌當即做出裁判。雙方的口供均不予以採納,只能以一般糾紛加以調解處理。通常的處理結果,無非就是對雙方批評教育一下,相互貼補一點醫藥費就可了事。

老沈為了堵塞後患,決定加重處罰。在處理完醫藥費的賠償之後,對雙方分別罰款200元,才宣佈結案。沈全斌這一下子,做得是滴水不漏。方方面面可能出現的隱患,全都顧及到了。表面上是沒有幫石磊昭雪,甚至還讓他吃了點小虧,卻又沒有讓石磊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這種沒有有效證人的案件,很難查得清楚。只能是糊塗官司糊塗判。根本原因還是因為目前的形勢,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與‘二狗子’一爭短長。

這樣息事寧人,委曲求全的做法,符合破案這個大局的需要。最大的好處,是將隨時可能引發滔天波瀾的事端消弭於無形。聽到這樣的結果,龍若海暗自點了點頭,不得不佩服地說:“生薑還是老的辣呵。”

龍若海趕到派出所的時候,已經是深夜12點鐘了。本來他可以不去。因為有了沈全斌在現場照料,石磊就吃不了大虧。只是他在內心之中,感覺到有一種內疚。覺得大哥是為自己而遭罪,不到現場去看一下總是感覺到有點過意不去。

當然,他沒有魯莽地單獨行動。而是讓局裡的紀委葛書記,陪著去看一下石磊。一人是私,二人是公。更何況是主管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