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迷惑性。

猛地一聽,還以為是某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畢竟如今的他需要的也只是刺探情報,不至於當個睜眼瞎而已。

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只是聽聞韓紹這話的李赫,卻是突然再次單膝跪下。

“是……是侯爺的六扇門……”

“卑職……卑職只是侯爺麾下耳目鷹犬!”

韓紹聞言,餘光瞥了他了一眼,看著他緊張到額間見汗的樣子。

忽然失笑一聲。

“唔,是本侯說錯話了,錯在本侯,你這麼緊張幹嘛?”

說著,揮手間化作一副柔和之力將他扶起。

一面示意他道。

“坐吧,天冷,陪本侯飲杯熱茶,去去寒氣。”

“喏。”

見李赫遲疑了下,最終在自己面前跪坐。

韓紹將火爐暖茶給他續了一杯,嘆息一聲道。

“說起來,咱們從草原歸來,也不過半月,但本侯卻感覺過了許久一樣。”

聽到韓紹這聲感慨。

李赫一時間也有些悵然。

似乎回想起當初他們在草原上縱橫廝殺、金戈鐵馬的那段時光。

可下一刻,韓紹卻是話鋒一轉。

“明日你挑幾個心腹之人,跟本侯出去一趟。”

李赫聞言一愣,下意識道。

“去哪兒?”

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失言。

侯爺要去哪兒,自己跟著就是了,哪容得自己置喙。

不過好在韓紹似乎並沒有計較他的失態,淺啄了一口茶水後,便輕笑道。

“殺人。”

……

從韓紹屋舍中走出來的李赫,與院中呂彥等幾個昔日同袍打個招呼。

見昔日總是言笑晏晏的幾人,如今神色肅然守衛在門外。

這一瞬間,李赫腦海中閃過不少念頭。

忽然覺得司馬……哦,不對,是侯爺,剛剛那話說得很對。

‘明明回來不過半月,卻彷彿過去好久一樣。’

此刻的他,一時也分不清當初順從本心,脫了這身甲。

為侯爺執掌六扇門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說對。

自從執掌六扇門後,他好像一下子與這些昔日同袍疏遠了。

偶爾見上幾面,彼此言語間,雖然依舊可以談笑風生。

可這份談笑風生,總帶著幾分客套的意味。

似乎再也回不到當初嬉笑怒罵皆由心的模樣了。

可要說錯,好像也不對。

都是聽從侯爺的號令行事。

只是職責不同而已。

而自己似乎也只有身處這樣的環境,執掌這樣的權責,才能真的展現自己的能力。

而不是像當初在軍中一樣,只能當一個沒什麼存在感的小透明。

這般出神地想著,策馬踱步的李赫忽然一愣。

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叔父李靖家的門前。

趕忙一個翻身下馬,便要邁步往李靖家中走去。

可就在他準備叩響門扣的時候,手中的動作卻是頓住了。

面色幾個掙扎後,李赫忽然嘆息一聲,動作輕柔地放下了手中的門扣。

而後頭也不回地策馬遠去。

覺察到動靜的老門房,開啟大門看著李赫離去的背影,張口欲喊。

可卻被身後突然出現的李靖止住了。

“主君,少郎君這是……”

面對老門房的疑惑,李靖搖頭。

“讓他走吧。”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