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驚到了。

他甚至能夠想像對方在聽到這個訊息時的震驚與慌亂。

可這點震驚與慌亂,與那天自己親眼見到自己那位好兄長時相比,又算得了什麼?

那鋪天蓋地的恐怖威壓。

那宛如天地主宰的可怕威能。

沒有親眼見證過的人,如何能夠想像?

這一刻,他忽然有些後悔向那邊遞出這則訊息了。

‘或許當時自己就該做出決斷的……’

左賢王心中嘆息一聲。

最終還是拿起了那封看似普通的信件。

實際上,他並不覺得那姓韓的雍人小子能在信中說出什麼有用的話來。

要麼是給自己畫餅,以求穩住自己。

要麼是期待得到更多、更有用的訊息。

想到這裡,左賢王忽然覺得有些索然無味起來。

因為這一刻,他其實已經在心中做好了決定。

事不可為矣!

既然如此,那便趁著沒有鑄成真正的大錯前,及時止損。

這才是真正的智者所為!

隨手解去手中信件的特殊封禁,左賢王開啟信件,隨即便是一愣。

因為入眼不但不是熟悉的字跡。

而且這封信也很明顯不是寫給他的。

哪怕只看一個看頭也知道,這是一個女子寫給那姓韓的小子的。

左賢王差點被氣笑了。

如此重要的密信,也能寄錯?

這……當真是夠荒唐的!

此刻,他忽然感覺自己剛剛那番暗自下的決定,可謂是明智無比。

如果繼續與這樣一個蠢貨合作,自己到最後怕是到死也不知道怎麼死的!

想到這裡,左賢王隨即將目光瞥向跪伏在地上的阿保機。

既如此,這閹奴也不用活了。

用他那位好兄長的話來說,‘沒用的人,便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一瞬間,左賢王身上的殺意幾乎不加掩飾。

只是就在他即將忍不住要動手的時候,餘光再次瞥到了那封信上的內容。

說來也有意思。

從信上的內容來看,寫下這封信的女子似乎是某個草原貴女。

字裡行間,甚至處處表達著對兩族放下兵戈、和睦共處的嚮往。

‘近乎愚蠢的……天真!’

左賢王冷笑著,對那女子下達了評語。

這倒是與韓某人不謀而合了。

只是相較於韓某人,這位烏丸部名義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賢王,卻是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就在這一瞬間,他忽然發現這封信上那看似陌生的女子字跡,竟詭異地熟悉起來。

‘等等!’

左賢王心中一跳,猛地將腦袋湊上了信紙。

不看內容,只看字跡。

越看越熟悉。

越看越心驚。

等到一眼掃到信件末尾處的落款時,臉色先是鐵青。

隨後漸漸地慘白如紙。

轟——

沒有任何徵兆,身前的桌案在六境大能的恐怖氣機宣洩下,瞬間成了漫天齏粉。

“混賬!混賬!”

“怎麼會?怎麼會!”

左賢王壓制不住地怒吼出聲。

覺察到動靜的王廷侍衛,趕忙衝了進來,準備護駕。

可還沒等他們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左賢王便已經有如一頭憤怒的草原雄獅,怒吼出聲。

“滾出去!都給本王滾出去!”

吼完,還不忘補了一句。

“沒有本王的命令,誰也不準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