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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發不安：&ldo;怎麼?&rdo;

鄭總兵遲疑著說道：&ldo;依末將只見，世子還是……先跟那位姑娘離開鎮山關吧。&rdo;

他說了這句，又補充道：&ldo;趁著還來得及。&rdo;

趙琝知道情形不容樂觀，卻想不到竟到達這種地步，但他畢竟出身皇族天生高傲，且又年青氣盛，自然咽不下這口氣，當下反而不理兩人大步走了出去。

從總兵府出門，一路騎馬飛奔至城門口，趙琝飛速上了城頭，放眼看去。

這一看，才總算明白了鄭帥在總兵府內為什麼會是那樣的臉色，又為何會那般提議。

雖然是夜色之中，但放眼看去，外頭點點閃爍的火把似連綿無際，望不到邊，遠處似乎還有正趕來的。

城頭上計程車兵們雖然也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可也還是頭一次面對這種情形，眾人面面相覷，簡直不敢相信。

這會兒鄭總兵也跟著走到趙琝身旁，他本以為這年青人會嚇得色變，但是出乎他的意料，趙琝的臉色極為平靜。

鄭總兵說道：&ldo;之前羅監軍的話世子也聽見了，邊疆數城的監軍都似他一般，生恐落個貿然出戰、好大喜功勞民傷財的罪名，這會兒就算是去調兵，那些人也未必答應。&rdo;

趙琝不語。

鄭帥道：&ldo;世子，現在走還來得及。&rdo;

&ldo;我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走，就算走，也不是灰溜溜的逃走。&rdo;趙琝淡淡地說道。

鄭帥一震。

趙琝回頭：&ldo;我會跟鄭將軍和鎮山關同生死，只是在此之前，我要做一件事。&rdo;

&dash;&dash;

北人從半夜開始攻城。

起初還搭了雲梯，可是慢慢地，城地下的屍體累疊，分不清是哪一邊的屍首們冰冷地擠在一起，北人踏著屍體，輕而易舉地到了城半腰。

喊殺聲直到天明，終於慢慢消停了。

雙方都有些疲累，於是戰場出現了短暫的安靜。

趙琝身上中了兩箭，渾身精疲力竭，靠在城垛旁邊，掃視城下的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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