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別靠近他!」

薛黎陷無語了,心說蘇提燈這又是怎麼了,一手從蘇提燈肋下穿過,把他撐起來往室內走去,就聽蘇提燈微弱的說了幾句話。

大概是要他幫糖葫蘆放好之類的,等著沉瑟一會過來拿。

薛黎陷翻了個白眼,心說你怎麼每次出事了都能說出不在點上的話。

但還是把薛小瓜吆喝進來讓他拿糖葫蘆出去繼續蹲馬步了,然後將蘇提燈放到了床上。

沒法把脈,聽心跳雖然微弱但還是平穩的。

薛黎陷心說在這幹瞅著也不是個事兒,只不過這麼一錯眼的光景,連他都看出不對來了——那燈籠,黯淡到似乎沒有光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86章 卷六 ,忍低眉,枕骨(二)

薛黎陷激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就立馬躥到窗戶旁把一切能通風的位置都關好,也把門掩好,這才戰戰兢兢的走到了那盞燈籠前看的仔細。

那火苗依舊極其極其的微弱。

乍想起那次在枯骨海,自己試探性的用內力甩了一滴水去並沒將其撲滅的事情,薛黎陷突然心生了一種想要去伸手捅破這紗籠去勾一勾火苗的衝動。

不過好在他理智還在,尋思了一下風險太大,不適宜再進行更沒把握的事,於是也只好把燈籠擱在了懷裡,愁眉苦臉的對著床上那人發愣。

此刻蘇提燈臉色漸漸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襯得他那本就蒼白的臉龐似乎已經近透明瞭,淡到失去血色的唇也緊緊抿著,呼吸在小幅度的進行著。

「你這又是怎麼了?」薛黎陷突然喃喃出口,他突然有點害怕這寂靜的發慌的密閉空間了。

懷裡的燈籠也好似千斤重,壓得薛黎陷越來越說不出話來。

這是他接觸到的,唯一一個奇怪到如此的病人。

薛黎陷甚至不敢確定,就算讓他去了他那一身遮掩的幻毒又有何用,興許……他也查不出他身上病症結因。

揉了揉眉頭,薛黎陷才放飛了沒幾天的心又重新塞回了腔子裡,然後開始仔仔細細的審視起蘇提燈來。

驀地,他像是想起甚麼來了似的,抱著燈籠疾步走到了榻前,單膝跪了上去,然後伸出手來向他左腿摸去。

從腳裸起,一點點一寸寸的向膝蓋揉捏去。

薛黎陷的臉色變了幾變,將燈籠擱在床下,回頭看了仍舊昏迷中的蘇提燈一眼,接著,開始脫他的鞋和襪子,卷他的褲腿。

蒼白到詭異的左腿展現出來的時候,表面上看去和右腿沒有任何不同。

和常人也沒甚麼兩樣,只不過更瘦而已。

但是隻有下手觸控了,薛黎陷才發覺,左腿小腿骨那裡的感覺……太奇怪了。

薛黎陷一開始還尋思,是因為蘇提燈小時候真的遭過虐待或者怎樣,所以骨頭可能會留有略微的畸形,但是摸起右邊的那條腿的腿骨完全符合正常人的骨頭,左邊的那個就相對而言……

在腦子裡過了幾過,薛黎陷也找不出甚麼適合的形容詞來,只是覺得,怪!

又反覆的將左腿單獨摸了幾遍,細細的想了下這感覺,最後還是搖搖頭,小心翼翼的將褲腿放下,襪子穿好,靴子也穿好,然後蓋好了被子,薛黎陷這才重新坐回桌邊。

只不過剛坐到桌邊準備喝口茶壓壓驚的薛黎陷,突然站了起來,到院子裡找水池衝手去了。

怎麼回事,總覺得那感覺太滑膩了……

怪噁心人的。

薛黎陷一邊著了魔怔似的衝手,一邊尋思著要是柳妙妙在這就好了,她摸的斷論肯定比自己要靠譜多了。

當然,不是指的肌膚的滑膩,而是……那感覺太脆了。

透過柔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