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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嫲這個病情時好時壞，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忘記一些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記起，記憶比較亂。」韋薇分析道。

古今微微頷首，安靜聽下去。

「……阿嫲如果知道韋家一家人這些年都在騙她的錢，她一定也會贊成我這麼做的。」韋薇問古今，「你說對吧？」

古今遲疑半晌，試探性地問：「你是說……想以這個為切入點？告韋家欺騙阿爾茨海默病老人的錢，而老人家由於記憶障礙，她也記不清這些事情。」

韋薇點頭：「我這樣會不會太壞？」

「不會，你也只是為了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古今安慰道，「婚禮過後我們找一趟徐律師吧。」

「好……」

「早點休息，我的新娘。」古今親暱地捏了捏她的臉頰。

「我是新郎，你才是新娘。」韋薇俏皮地回懟，回捏了一下他的臉。

「好了，你該回去了，明天按時過來接親。」古今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了。」

「好吧。」韋薇努努嘴，湊過去親了一口古今的臉頰，然後感嘆，「哎！自己親自己果然沒什麼感覺！」

古今：……

——

韋薇到古家住的這一晚，睡得並不踏實，據說那是古今小時候的房間，古今因為跟古清心關係不好，十六歲就搬出去自己住了，這個房間，還保留著他小時候的風格，就連陳設的東西，古清心也沒有動過。

搞衛生的阿姨每天都會打掃，但古清心不准她移動原本的擺設。

韋薇打從心底羨慕 古今有個好媽媽，人就是會這樣，越是沒有擁有的，便越是羨慕。

她拿出手機給拍了房間的影片發給古今，房間裡有一臺白色的鋼琴，床頭擺放著他小時候的一些照片，那時候大概只有歲，穿著背帶褲小西裝，白嫩的小臉圓嘟嘟，拍起照片來不情不願的，又傲嬌又可愛。

「今今子，你看，你媽媽說，你房間裡的擺設她都沒有動過，除了清潔阿姨搞衛生擦一擦，還是會放回原位的。」

「你還會彈鋼琴？我好像錯過了你當愛豆那個萌萌噠的時代誒！」

「你小時候的照片也很多，好可愛！如果我們的孩子像你就好了，一定有那麼可愛，我小時候瘦得乾巴巴的，不好看。」

韋薇的影片在手機上播放著，古今已經流下了無聲的淚水。

這些年，他對古清心的誤會很深，古清心也是個急躁的性子，不愛跟他解釋太多，導致母子兩人關係越來越僵，尤其是古清心和蘇建國結婚後，他更是連過年過節都都不願意回家了。

可是後來才知道，在他年少輕狂的時候，古清心背地裡在娛樂圈為他默默鋪好了路，他才能走得那麼順暢。

……

古清心也緊張得睡不著，半夜還爬起來。

蘇建國疑惑不已，起床開了床頭燈：「老婆……你在幹什麼？」

古清心拿著禮服在鏡子前比對：「建國，你說這禮服是不是不太合適？要不我換一套？」

蘇建國：？？？

「我總覺得不太好看，太紅了，要不換另一套吧？」古清心糾結著，開門進了衣帽間，打算重新挑禮服。

蘇建國趕緊起床勸說：「就這套很棒了，很好了，大半夜的你就別挑了，明早再挑吧。」

「明早趕不及……」

「咱們沒有請記者媒體，不用那麼緊張。」蘇建國勸道。

「怎麼不緊張呢？！我就一個兒子，兒子娶媳婦，人生大事，唯一一次當婆婆，我難道能馬虎？」古清心反問。

「好好好……」蘇建國說不過她，從旁邊選了一套，「你要不喜歡紅的，就挑個白色的，這套吧。」